不是前世的大學,月華學院又建在山裡,外邊連個客棧民房都沒有。
想要將秀娘帶到學院裡也不可能。
林立只能心疼地摟著秀娘,一遍遍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這一刻林立心中生出個從沒有過的願望,他想要強大。
強大到不會委屈自己,委屈秀娘,強大到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但眼下,還是做不到的。
他不但不夠強,還沒有任何資本。
秀娘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林立聽著秀娘輕輕的呼吸聲,滿心的內疚。
秀娘捨不得他,他又何嘗捨得秀娘。
這般兩地分居,著實不是林立想過的日子。
他只是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只是想和秀娘夫妻長久地呆在一起。
偶爾有幾天的小分別,是為了感情的更長久。
他在心裡輕輕地嘆口氣,強迫自己將心思轉回到明天要做的事情上。
心思終究太多,又過了興奮之後的睏意,林立難得的失眠了。
乾脆就輕輕地將秀娘放下,穿了衣服起來,點了燭火,在燈下讀書。
讀書,尤其是讀古文字來是最困人的,但林立這些時日得了讀書背書的樂趣,本來生澀的古文也能讀出樂趣來。
不論是《詩經》還是《周易》,前者能讓林立這個理科生體會出風花雪月來,後者,就有專研的樂趣了。
林立往往會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詳解《周易》的卦象。
他學《周易》的時間尚短,還未能體會其精髓,但是也能琢磨出一點門道來。
待到聽到四更的梆子聲,林立才有些睏意。
林立放下書本,看著跳動的燭火,忽然有些迷茫。
他這是為何呢?
他不求功名,為何要讀這些書,還要去學院唸書?
他只想與秀娘好好地過日子,為何卻要與秀娘分離?
他側頭看著床上安睡的秀娘,看著秀娘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脯,聽到秀娘似乎是說了夢話呢喃了幾個音節。
林立想不明白自己了,他來到這個世上,究竟是為了要做什麼?
第二天一早,王永山就過來了,林立也終於和王永山敲定了在京城開店的事情。
開店,無外乎人和銀子。
人,王永山培訓出來了,銀子,林立有。
林立遞給王永山五千兩的銀票,王永山忙擺手推辭:“少爺,我是去開店的,不是去花錢的。”
林立也將銀票從桌面上推過去:“鋪子要高大上的,裝修上不要省錢。
除了帶去的人,總還要買些人手。我雖然沒去過京城,但也知道京城的房價。
這些錢買個像樣點的宅子估計不夠,租一個應該差不了多少。
什麼時候啟程你自己決定,決定好了來找崔哥,讓他給你安排幾個人一起。”
王永山聞言就收起了銀票,然後道:“少爺,你讓我準備的那些也都準備好了。”
說著將一個房契拿出來,還有一張記著賬的紙。
這是林立給自己留的後手,城北一處偏僻所在,一座並不打眼的宅子。qqxδne
王永山以自己的名義買下,又買了一家人住進去看家。
宅子裡有一個地窖,裡面陸陸續續地買進去了一整個地窖的糧食。
地面上也有個倉庫,裝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