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將所有人挨個看了一眼,忽然笑道:“說什麼呢?怎麼就不能一起玩了?”
看著眾人眼巴巴不敢相信的模樣,林立被氣笑了。
“現在就玩,來,我教你們個新式的玩法。”
林立拎著冰鞋,轉身就要坐在大石頭上,方煜一把撈住林立道:“你不要命了?”
讓人拿了冰鞋進暖窖裡烤暖和了,又推著林立進裡邊換鞋道:“你現在可不能受凍了,先進去暖和去。”
林立便點點頭。
其他人卻都不進去,只站在外邊,見暖窖門簾落下,一下子就圍住了方煜。
“怎麼回事?快說說怎麼回事?”
方煜壓低了聲音,將左霄如何請了說書先生,說書先生又如何說的書,之後歐陽大儒就直接收徒說了一遍。
末了道:“柳翊,你家說書先生怎麼來這裡了?”
柳翊道:“這詩會可不單單咱家說書先生來了,也都請了花樓裡的姑娘們了。
哪次詩會不都是這樣的?唱曲、歌舞、說書,不就是圖個熱鬧?
才我們過來的時候,那些酸秀才們正開始給花娘寫詩作畫呢,說不定明天咱家茶樓裡就又有才子佳人的故事說了。”
旁邊方進說道:“明天你家茶樓應該說歐陽大儒收徒。
繼林秀才殺熊之後,林秀才又被歐陽大儒看上。柳翊,你家茶樓要坐無虛席了。”
柳翊一拍大腿道:“對啊!”
“什麼對!”方煜掀開暖窖門簾,正聽到這句。
大家回頭,方煜先道:“咦,勉之,你怎麼沒換鞋?”
方煜覺得勉之這個稱呼太順口了,比稱呼哥舒服得多。
林立點點懷裡的包袱道:“捂著呢,到冰面上再換。”
大家簇擁著林立到了湖邊,方煜和柳翊一起跳下去扶著林立,彷彿他弱不禁風一般。
林立哭笑不得,說聲謝謝,坐在岸邊鋪著的墊子上,脫了自己的鞋子換上冰鞋。
他在暖窖裡已經試過了,鞋子稍微大一點,墊了鞋墊就合腳了。
當下牢牢地繫了鞋帶,站起來,雙腳稍微移動了下。
立刻,熟悉的感覺從腳底傳來,他左腳微微使勁,右腳在冰面上一滑。
冷風吹來,身上厚實的大氅灌了點風,大氅立刻就鼓了起來。
尋著身體的本能與記憶,左腳微微抬起,人便在冰面上暢快地滑動了起來。
冰刀與前世相差甚遠,但只要有兩個鐵片子立在腳下,林立就能滑起來。
更何況還是經過精心煉製打磨的。
積雪皚皚的冰面被掃了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的空地,冰面也經過打磨。
林立先是緩慢地滑了一圈,熟悉了冰面與冰刀,在臨近方煜的時候,一把扯下大氅扔過去,彎腰甩開手臂,忽然加速。
方煜張手接過大氅,眼看著林立飛一般從身前滑過,視線追及著林立的身影,連叫好都忘記了。
他竟然才知道人是可以在冰面上這麼滑行的,他恨不得立時換上冰鞋,也這麼暢快地滑上一滑。
風呼呼地從空曠結冰的湖面刮過來,圍觀的人竟然誰也沒有覺得寒冷。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林立,看著林立彷彿靈巧的山雀、水裡的游魚,在他們面前再滑過一圈。
林立一連飛快地滑了三圈,才減慢了速度,來到眾人面前時候一個旋轉站下。
大家陡然圍過來,七嘴八舌爭先恐後地要穿一次這冰鞋,試試在冰面上滑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