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他九生哥哥。
喊出這四個字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眼眶都紅了，彷彿時空和記憶都被瞬間抽離。
他也怔了怔，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道：“你想問的是什麼？”
“在我眼裡，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洛傾塵抿了抿唇，眉梢微微一動道：“那時候過紅綠燈，你在想什麼？”
那一瞬間的渡九生就好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完全站在馬路中間不動。
“那個時候……”他微微眯了眯眼道：“總覺得有什麼人在喊我，可我又聽不清。”
“喊你什麼？”
“九生哥哥。”
……
沉默，沉默，沉默，空氣中一片沉默。
洛傾塵輕輕顫了顫眸，眼淚竟然落了下來。
渡九生怔了怔，急忙抽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擦過她的臉頰道：“怎麼了？所以九生哥哥是你在喊我嗎？”
那個空靈，彷彿隔著幾萬個世紀一樣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他的腦海，以至於他感覺自己的雙腳一點都走不動。
“你會覺得熟悉嗎？”洛傾塵抿著唇道：“我喊你這個名字。”
“嗯。”他點頭：“很熟悉，但是……”
“但是什麼？”
“你不要哭，我有點慌。”
“撲哧——”
聽著渡九生這麼說，洛傾塵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以至於扯到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傾塵……”他輕輕喊著她的名字，認真而專注的看著他道：“我……我有一句話想說。”
“你想說什麼？”
渡九生思考了許久，方才清了清嗓子道：“你餓了嗎？要吃點什麼？”
“啊？”
“有粥呀什麼的……”
他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說，但卻欲言又止，那雙深邃的眉眼都顯得有些慌亂。
“昂——”洛傾塵恍然，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九生哥哥是想要同我告白嗎？因為我的救命之恩？”
“不是。”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經過思考一般，那張白皙如雪的臉卻瞬間通紅了。
“啊——”洛傾塵故作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九生哥哥不是想要和我告白啊！”
“我是要和你告白！”渡九生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是說我不是因為救命之恩……我是……”
“嗯哼？”洛傾塵眨了眨眼道：“是什麼？所以你是要和我這個朋友告白嗎？”
洛傾塵大抵是在故意調戲渡九生，畢竟認識他這麼久，但是很少看見他這副模樣。
現在不好好調戲一下，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畢竟，過了今晚說不定以後又變成了一個冰冰冷冷的校草男神。
今天晚上這一副紅著臉的模樣，估計以後就很難見到了！
“朋友？”渡九生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細碎的幽光，認真望著她，語氣溫柔浮沉的說道：“其實，圖書館的時候我就沒想過我們會是朋友。”
“啊？”洛傾塵愣了愣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嗎？不過也是，那個時候其實我們並不熟悉，不想做朋友的話倒是也很正常。”
“一眼就心動的人，怎麼捨得只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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