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風沉吟眉眼微舒，嘴角竟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狼瞎子的狼早就通人性，它是為了保護狼瞎子而存在，不會隨便叫喚的。”
“那你怎麼知道？”洛傾塵聞言，愣了一下，還有些沉浸他那兩個莫名有點寵的‘傻瓜’二字。
但其實在風沉吟的眼中只是真的覺得他的徒弟真的有點不聰明……
“因為方才從樓梯走上來的時候，我在邊角看見了一些不屬於饒腳印。”風沉吟解釋道：“這樣的腳印一直蔓延到最裡面的那間房間。”
“好厲害的樣子。”洛傾塵託著腮看著風沉吟笑道：“看來試劍山莊排行第一的龍吟大俠心思這麼縝密啊！”
“……”風沉吟看著她這麼無奈的眯了眯眼道：“我在認真教你江湖之事。”
“我知道啊！我也在認真誇師傅啊！”洛傾塵淺淺一笑道：“而且你不是你會保護我嗎？這些事我可以不用知道。”
“認真總有萬一……”風沉吟眉眼輕輕一蹙道：“你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有利。”
“你不守承諾！”洛傾塵故作刻意的重重放在桌面上道：“我還沒救你心上之人呢！你就想違背諾言！”
“傾塵……”
“不聽！”
“萬一我死了呢？”他的聲音平靜如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看著她的那雙暗眸，卻有些不上來的情緒。
洛傾塵沒有話，只是鼻子一酸，眼眶略微的有些紅。
大概是因為他將‘死’這個字的太過於雲淡風輕，讓她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從前的那個人都那樣拼命的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她長長久久在在一起。
但風沉吟……他不一樣……
“你死了我又能活多久呢……”她咬了咬唇，眉眼輕輕顫動。
風沉吟微微一怔，似是感覺到自己話的重了。
畢竟如今她面前的女子還是個姑娘，江湖雖大，但她承受的卻已經太多太多了。
“所以我才儘量把所有能告訴你能教你的東西都給你。”風沉吟淡淡道：“是我不好，話的重了。”
“不，不重！”洛傾塵別過眼，故作傲嬌的道：“如果有一你死了，我一定會為你屍首，然後去找殺你的那個人……”
“你不必替我報仇……”洛傾塵還未完，風沉吟便打斷了她的話道：“這世間如若有人殺死了我，要麼就是他武功在我之上，那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要麼就是上百人圍攻我，那麼多仇人你也報不了……”
“咳咳……”洛傾塵清了清嗓子，有模學樣的打斷了風沉吟的話看著他道：“如果是後者倒這沒有什麼辦法。但如果是前者……我可以拜他為師，以後讓他保護我！”
音落的瞬間，她認真凝望著風沉吟的眸子。那雙沉不見底的雙眸第一次有一種特別情緒的變化。
這一瞬間，她大抵是看出來了。
這個雲淡風輕的第一劍客俠士，在她楚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抹失落的神態。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失落。
良久，他苦笑一聲道：“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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