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洛傾塵的大腦猶如‘轟’的一聲，瞬間空白。
渡九生就這樣，在一片漫天飛雪，落英繽紛的場景下，向她告白。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告白，一字一句，真真切切。
“你……”她抿了抿唇，嘴角帶著難掩的笑意，輕眨著眸道：“你剛說什麼？”
有些話，總是聽到了還想要聽第二遍。因為即便這樣的話即便是在腦海裡回想，都會讓她忍不住揚起嘴角。
渡九生看著她帶著喜悅的神情，竟不忍心再多說一句責備的話。
究竟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究竟有多麼愛她，能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下一秒，他右手輕輕一抬，拿下她頭髮上的粉絲花瓣，摸了摸她的頭道：“我愛你洛傾塵。”
短短六個字，對她而言感覺過了幾千年那樣的漫長。
上一次她對他說愛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場景，她只要閉上眼就能深刻的感覺的到。
四周都是槍聲，他是怎麼用異能凝血成冰，又是怎麼說愛她……
兜兜轉轉，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他還是那個渡九生，她還是那個洛傾塵，什麼都沒有改變。
唯一改變的是……她不會再讓那樣淒涼的結局發生。
“我也愛你渡九生。”她墊了墊腳，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道：“可我不需要你保護。”
“這就是你明明看到了死亡前的畫面，卻不願意告訴我的原因？”他不禁有些懊惱，嘴角勾勒起一抹無奈的笑意看著她道：“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
“不。”她輕輕搖了搖頭，右手輕撫過他的眉眼道：“我知道你會拼盡一切保護我，直到用盡最近一點力氣，最後一絲生命……”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可她卻依然看著他的眉眼繼續說下去——
“我就是不想你為了保護我，再次失去生命。”
渡九生不明白，他沒有記憶就擁有不會明白。如果他每一次都會因為她死去，那還不如他們從來都沒有相遇過。
他怔怔的看著她的眸子，看著她輕輕蹙起的眉心，看著她有些著急的樣子。
只覺得心中莫名的心疼……
良久，他都沒有回應。洛傾塵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問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明白啊？”
大抵是他沒有聽懂吧！畢竟他只有現世的記憶，對於之前兩個位面所發生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聽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殊不知，他深如海的眸子裡帶著一抹寵溺的眼神看著她道：“我聽明白了。”
“你……”
“可那又怎麼樣呢？”渡九生輕笑一聲，修長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道：“早就來不及了。”
從他們遇見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他不願意承認的一見鍾情，並不代表沒有在心裡深根發芽。
“來不及是什麼意思啊？”洛傾塵皺了皺眉，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想要假裝沒聽懂。
“嗯哼——”他輕哼一聲，細碎的眸子微眯在她耳際之旁道：“因為我愛你愛到就算知道會失去生命，我也一定要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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