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咻’的一聲，一支長箭穩穩的刺入季羽的身體裡。
楚惜墨右手一抬，硬生生抓住了緊隨其後的兩支長箭。
而此時此刻，清薇整個人猶如呆若木雞一般站在原地。
直到季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了抬手，她才瘋了一樣的衝過去。
“清薇，清薇，清薇……”他無聲的呼喊著，卻在她抱起他的一瞬間，揚了揚嘴角。
“你……你幹嘛這樣做！我……你這麼我也不會……不會喜歡你！你……”看著一身是血跡季羽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這一刻，她的腦海裡忽然之間浮現起這些年被她完全忽略的季羽的身影。
一幕一幕，猶如破碎的片段，劃過眼前。
“清薇，今天出海的時候我發現一隻特別大的螃蟹。知道你喜歡吃清蟹，我就下水替你抓了幾隻。”
那時候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季羽腹部的血跡，冰冷冷的說：“拿走，你做的才我不敢恭維。”
“清薇，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看這是我給你編的小稻草人，可愛吧！”
她的目光微微看著他滲著血的指尖，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說道：“真醜，以後不要幼稚。”
“清薇，這是我剛才在大浪中突然被海浪吹到我面前的海螺——”
“我不要。”她很嫌棄的揮了揮手，將季羽手中的海螺掀翻在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我們是海盜！我們的使命是劫富濟貧，不是出海遊玩尋海螺的好嗎？”
……
“沒……沒關係。”季羽輕輕的抬了抬手，看著她有些慌亂的模樣道：“我喜歡……我喜歡你就夠了。”
對季羽而言，她的喜歡本就是一種奢侈，而她的不喜歡卻是一種理所當然。
“你……你別說了。”清薇搖了搖頭，在這一刻她大抵才知道。有些人對她的好，她這一生再也不可能得到，亦或是償還了。
“你……你以後要好好的，我可能……可能陪不了你了。”季羽的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氣若游絲的看著她道：“傻瓜……愛不到的人以後就不要愛了。”
下一秒，他的手臂猛然落到地上，無比不捨得閉上了雙眼。
清薇，清薇，清薇……
這輩子他再也看不見他最喜歡的清薇了……
“轟隆——”天空中一片電閃雷鳴，楚惜墨低了低眉，低喃道：“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給你一個人陪葬！”
話音一落，他緊握沾滿鮮血的劍。無數長箭之中，手刃林若景。
大抵是林若景以為自己已經勝利，極其囂張的站在最前面。
楚惜墨的劍直接抵住了他的喉嚨，所有人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你……你你你你……你不要亂來……”林若景幾乎被這突然起來的挾持嚇得雙腳發軟，顫抖著聲音道：“我……我可是宰相大人……”
“我只說一次，你最好聽清楚。”楚惜墨眸子裡閃過一抹極冷的目光，看著他道：“我要見蘇淵。”
“蘇……蘇……蘇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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