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笑，一抹可怕的猶如禁忌一般的笑容看著他，勾起嘴角道：“妹妹？我愛的人，就算是我的親妹妹，我都不顧一切的愛她。你呢？你喜歡的人是誰呢？”
他的尾音拖得很長，但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一邊一邊的侵略她的每一寸領地。
她有無數句想說的話在腦海裡浮現，可每一句到喉嚨口的時候，都卡著說不出來。
只有一句話，她說出來了……
“你根本……不配叫渡九生。”她死死的咬著唇，啞著嗓音說出了這讓人心臟都能疼到不要命的話。
下一秒，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整齊的床鋪上。
只此一瞬，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方才看清了她的表情。
微卷的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娃娃睡衣早就被撕扯的七零八碎。雙手被他的一直手死死的禁錮在頭頂，臉頰上帶著倔強的淚，就算是一個被弄壞的破碎布偶娃娃。
此時和旁邊那個大大的洋娃娃相比，她顯得那樣的髒兮兮，那樣的可憐。
“呼————”一聲極長的嘆息在她耳邊響起。
他終究是沒有在繼續‘欺負’她，而是拿過床上的棉被，將她包裹起來，讓她靠在洋娃娃的肚子上。
洛傾塵閉了閉眼，想說什麼，卻被他直接打斷。
“對不起……”來自於他微顫的聲音，帶著對她深深的歉意。
但他的內心依舊波濤洶湧，想要要了她的衝動半分都沒有減少。
可他……更應該保護她，而不是傷害她不是嗎？
這大抵是洛傾塵第一次看見渡九生有這樣的表情，一臉挫敗的樣子仿若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
這一刻，如果渡九生只是為了讓她愛上他而在演戲，那麼她認命。
輸贏都給他，她無所謂。可有些話，她還是想要對他說，想要撫平他的傷口和不安的內心……
“渡靈兒不是我……”
“不重要。”
“錄音裡我說的那個喜歡的人……”
“不重要。”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滿臉盡是溫柔寵溺的看著她道：“無論你以前喜歡的人是誰，你現在喜歡的人換成是我，可以嗎？”
千言萬語，他用了這樣一句話來做結尾，讓她瞬間啞然。
她從不曾想過像渡九生這樣萬丈光芒的男人，會為了一個人，將自己的鋒芒全部收了起來。卑微到塵埃裡和她說這樣一句妥協的話，他的心臟該有多麼的強大。
亦或者可以說，他有多麼的喜歡她……
“好。”她點了點頭，從被窩裡伸出小手，輕輕的抓住了他修長的指尖。
下一秒，他猛然一怔，整個人撲到在她的懷裡。
隔著被子，緊緊的抱著她。
如果一個少年喝了酒，近乎失去所有理智的時候，還能停下所有的動作不再繼續。
那證明……他是真的在乎你……
更何況，他是一個又缺陷，‘生了病’的少年。
忽然之間，他有些害怕自己。害怕自己莫名的禁錮欲和佔有慾會傷害到她，怕陷得更深，怕不斷沉迷。
但其實，現在的他……好像……已經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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