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塵一愣，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自己的左手便被慕容冥牢牢的握住。
他全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寒氣，眼底的陰霾仿若下一秒就能將周圍的人全部凍住。
冰冷中帶著詭異的可怕，一雙湛藍的眸子半眯著，危險的看著慕容寒軒。
“你……你是何人？”慕容寒軒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有些驚慌的喊道：“來……開人……”
“咔——”慕容冥眸子一斂，暗藍的微光順著手掌，在慕容寒軒的脖子之處狠狠地敲了下去。
下一秒，慕容寒軒便倒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的發生不過短短三秒鐘，快到洛傾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慕容冥拉著，離開了御書房。
夜裡寒風微涼，天空中依舊灰暗一片，透著異變的紅光。
她見他有些不太自然的眼神，抿了抿唇，輕笑道：“你怎麼來了，擔心我？”
其實，以往的她問出這樣調侃撩人的話語之時，總歸有自信，對方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百褶裙下，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
但這次，她卻有些不敢肯定。
心中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嘴角帶著淺淺的訊息，眸子清澈的看著慕容冥。
再等，等一個答案。
良久，沒有任何的提示音。他緩緩鬆開她的手，語氣恢復了那抹淡淡的慵懶道：“雪兒在檀香裡放了東西，我就來看看。”
“看什麼？”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所謂檀香裡的東西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來幹嘛，找她擔心她，還是來看看敵人的糗樣，看看熱鬧。
慕容冥微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良久，直到寒風一吹，那木槿花的花瓣落在她的青絲上，她方才聽到了他的答案。
“你。”
突然覺得在這個詭異的場景下，這樣的對話顯得有些靜謐。
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在想什麼，看不懂他慵懶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的內心。
“滴答，滴答——”兩滴清透的水滴聲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慕容冥懷裡的琉璃水晶透著淡淡的藍光，四滴真誠之淚匯聚而成。
“看來道姑和高僧，郡主和將軍的故事已經有了一個收尾了。”洛傾塵看著琉璃水晶，眼底透著一抹淡淡微涼。
總覺得起點是它，終點……也會是它。
“嗯，就差樓兒了。”慕容冥點了點頭，握緊琉璃水晶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樓兒……”洛傾塵眨了眨眼道：“是那個賣藝的青樓女子和男鬼的故事？”
講真，這五個故事裡。她最心水的就是樓兒的故事，因為她一直覺得，這個答案一定會很讓人驚訝。
為什麼青樓女子殺了拋棄男鬼的未婚妻，還會遭到男鬼的謾罵。
大抵，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吧！
“嗯。”他眉梢微動，嘴角勾勒起一抹極淡的笑意道：“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你的眼淚。”
洛傾塵聳了聳肩，朝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道：“你若是真的需要，到時候我硬擠也給你擠幾滴出來可好？”
“要真誠的眼淚，才會隨著陰間的軌道，匯聚至琉璃水晶之中。”慕容冥看著她的眼眸，帶著微微的探索問道：“你就從未有過心動之人，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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