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等下去清理下我的嫁妝,看看有哪些適合捐贈出去的。”
知畫是替蘇陌素管鑰匙的,她最是清楚她家小姐家底如何,便答道:“小姐不需要動用嫁妝的,姑爺每月給的家用根本都沒有用完。”
是了,花清越每月給的家用甚多。
蘇陌素有些賭氣地答道:“他是他,我是我,何必混作一談。”
冬花在一旁小心翼翼看了下蘇陌素的臉色,大著膽子勸道:“小姐一貫為姑爺著想。若是這捐贈會小姐只動用嫁妝,難免讓人揣度姑爺這平城知府不順民心。再者,冬花聽聞麓山書院中小姐的同窗也不少長居京城,若是遇到些居心不良的,隨意揣測小姐與姑爺之間情意,也是堵心。”
居心不良的同窗,幸災樂禍的同窗,前幾日蘇陌素才見了一個。杜微風自然是樂得見自己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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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杜微風,蘇陌素先前的那番不快都略散了一些。她答道:“就依冬花你所說的做吧。”
捐贈會上,杜微風勢必要挑釁自己。而今次蘇陌素,是絕對不會對她相讓的。
有了需要做的事情,蘇陌素便感覺時間過得比先前每日閒逛的時候要快得多了。
原本看著還差好幾日的書院捐贈會,轉瞬就是到了。
她準備了銀票和一些便於變賣的物件,領著冬花和知畫一起出門。
才走到門口,她就看到了季應承。
“陌素表妹。”那日自覺出言有失後,季應承便好久未來尋蘇陌素。這裡借了捐贈會的名目,他便主動來接蘇陌素同去,“我們同行吧。”
“陌素表妹,那日的事我實在是無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季應承望著蘇陌素,甚為誠懇地又說了一遍。
蘇陌素不想再提及那日的事情,她擺手答道:“過去了的就過去吧,表哥待我的好,我是知道的。”
季應承聽蘇陌素這樣說,臉上的緊張便散去了不少。他興致勃勃地同蘇陌素商量起捐贈會的事情來:“那日送你回去後,我才發現麓山書院確實是送了帖子過來。這次捐贈會既然是為了稚子學童,我除了銀兩,還準備了許多筆墨紙硯。”
蘇陌素見季應承準備得這樣細緻,由衷讚道:“表哥有心。”
“其實我還準備跟院長說說,若是需要武術上的一些指導,我每年也是可以抽空過來一些時日的。”季應承在家已經很認真想過自己能替書院提供的幫助,他望著蘇陌素說道,“陌素表妹的琴藝其實也早已堪為人師。”
蘇陌素看著季應承一本正經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替她也謀劃上了。她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季應承的頭,答道:“表哥是把我也當男子了?”
季應承這才又回過神來。他表妹是個大家閨秀,莫說如今已為人婦,即便不是,也不宜到書院裡頭任教。
“陌素表妹你知不知道,小外祖父原來也是麓山書院出來的。我一直以為他就整日遊蕩呢。”季應承想轉移話題,卻一不小心又轉移到了尷尬的話題上去。他提蘇平安,不自覺地就提到了蘇清淺,“小外祖父今日與清淺表妹同行。”
話說出口後,季應承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不對。他努力再轉移話題,說道:“陌素表妹近日見過閉月表妹嗎?我看她可能很難好起來了。都是那奴婢可誤,真是千防萬防,防不住自己的身邊人。”
蘇陌素覺得自己尚未痊癒的心又被戳了一下。她表哥每句話都是無意,卻句句真中紅心。她不再指望他能找到什麼好話題。
指著書院裡新修的迴廊,蘇陌素問道:“表哥可來過擴建後的書院,這邊迴廊過去是哪裡?”
季應承在認路的本領上,是不折不扣的白痴。他一臉苦思地看了遍眼前的迴廊、樹木、圍牆,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倒是來過書院一次了,只不過這裡,通往的大概、可能、也許是……”季應承實在不知道接到哪裡去。
蘇陌素本就只是轉移話題,她不在意地往前邁進,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就好了。”
新修過的麓山書院確實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不說書院裡的牆面、迴廊都剝去了原本的斑駁,重煥了嶄新的顏色。就是那回廊之外的樹木,也顯得格外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從這硃紅色的迴廊一路走過去,一個八角亭赫然立於盈盈的水面之上。
蘇陌素和季應承站在八角亭中,一個低著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個卻是微微仰著頭,似乎被明亮的陽光閃了眼。錦鯉悄悄擺過了尾巴,兜兜轉轉的在兩人的影子裡游水。
“這裡很熟悉。”季應承說道。
蘇陌素並不當季應承的話為真。
季應承指了水面說道:“陌素表妹記得魚喜玉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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