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花清越一臉冷然地在問蘇陌素:“如今可是如意了,倒是來了大夫,可你那嫡姐毫無動作。恐怕你這番傳話未必能落到她耳中去。”
蘇陌素撫了下額頭,只得把全部盤算說出來:“你或許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們蘇府都是我嫡姐執掌的對牌。雖然母親如今拿了對牌,對府上各院原本的丫鬟僕從會有些清理,但若說蘇府再無嫡姐的耳目,我卻是不信。”
“只要我今日在曾祖母院中暈厥病重的事情傳出去,嫡姐自然會當我強弩之末,不值得對付。”
花清越打斷道:“裝病是個好辦法,可你裝得了一世?你以為你能騙她多久?”
蘇陌素閉了下眼睛,復又睜開:“不久,只要讓她對付完母親即可。”
她如今已經出嫁,可蘇蔓玖昨夜卻是屢屢出手,讓蘇陌素很難相信這位嫡姐從此就會放過自己。
放著囂張的小王氏不對付,卻來針對自己,蘇陌素起初還有些想不清楚蘇蔓玖的意圖。但今日在小王氏院中的那一番試探,已讓她全然明白。
小王氏腹中的胎兒,定是早早就沒了的。將這血胎留下來的人,不是小王氏,而是蘇蔓玖。
小王氏如今已經懷胎滿十個月,胎兒遲遲不落就是小王氏囂張的最後時間。可相反的是,小王氏不僅不慌張擔憂胎兒落地,反而期待。很顯然,在她心中,孩子會是她的屏障。
試問兩個血團如何作為屏障?
對蘇蔓玖而言,這血團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正因為明知小王氏的是死胎,蘇蔓玖才能忍受小王氏的過分囂張。因為她不需要任何手段,僅僅只要亮出這一張底牌,就足以讓小王氏偃旗息鼓。
蘇陌素如今要做的,就是在消除蘇蔓玖對自己戰意的這段短暫時間裡,儘快加劇蘇蔓玖對小王氏的不滿。
那麼,當初苦心孤詣、佈下這局的蘇蔓玖,自然會忍無可忍的收網。
房門又敲了幾下,季應承在外面問花清越:“清越,熱水好了。”
蘇陌素望向花清越,見他臉色冷冷的,便只好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花清越卻是站起身將袖子抽了出來。
他開啟門,接過季應承手中的熱水,對門外等著的李大夫道:“李大夫,內子已經好些了,就不勞煩了。”
王媽媽終究是個奴婢,開不得口。季應承想開口,卻又想起自己的揣測。
若是蠱毒,想來李大夫這樣的普通大夫確實是幫不上忙的。
他想想那陳家少爺對花清越醫術的讚譽,最終還是決定先相信花清越一次。
季應承抱拳上前,同李大夫致歉:“勞煩李大夫白跑一趟了。”
李大夫卻是在心裡早就思忖過一次。這蘇二小姐身份不高,可病情每次卻還都不輕。這樣的問診,明顯是費力還不討好的事。如今能免了這趟,他反而有些高興。
背起藥箱,李大夫毫不猶豫地就走了。
房間裡的蘇陌素聽到花清越的話,連忙要坐起來想去留李大夫。
花清越端著個水盆,站在床邊看她:“不就是診成死病嗎,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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