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素望向花清越,卻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同他說話。感覺到花清越在注視自己,目光又連忙轉移開去。
已看到蘇陌素目光的花清越低聲與蘇老夫人稟告了一句,就走向蘇陌素。
“辛苦了,娘子。”他說話的聲音並不輕,整個院中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楚,“房中的人試藥後如何,是否已經如同我猜測的那樣,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就先是昏迷並吐血,半個時辰之內,便有了白髮鶴皮的症狀?”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蘇陌素。
蘇陌素呆呆地抬頭看向花清越。
她雖然知道花清越應該是在幫自己,可是房中那人是清清楚楚醒著的。更重要的是昏迷和吐血都有可能短時間讓他出現,可這白髮鶴皮如何做到?
花清越笑著望向蘇陌素,他抬手摸了摸蘇陌素的額頭:“瞧你這呆樣子,肯定是被嚇到了。裡面的情景很不好看吧,方才可有其他人見過了?”
蘇瑞文雖然不喜歡蘇陌素,但卻是在場這幾個不喜歡蘇陌素的人中,唯一一個不希望蘇陌素不貞之事落實的人。
畢竟這是他的女兒,且只是他女兒中的一個,若是次女落下不貞的名聲,其餘女兒以後如何議親。
蘇瑞文忍不住往花清越看去:“是在替什麼人試藥?”
季應承的聲音響起:“是小外祖父。”
雖然只有五個字,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難以抑制的悲傷。
蘇老夫人已經在揩淚。
蘇陌素聽到小外祖父這個稱呼,不敢置信地看向表哥。
可是無論是表哥季應承,還是曾祖母蘇老夫人,他們的悲傷都絕不似作偽。這就是說,小祖父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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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文自然是知道自家的叔父蘇平安的。
蘇蔓玖雖然沒有印象,可也是十分明智地選擇了暫時沉默。
唯有小王氏一個,毫無悲傷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小外祖父是誰?季應承你的外祖父不應該是公公嗎?可公公不早就……”
蘇老夫人不想再聽小王氏的話,她顫著身子往前走:“孫女婿,你這個辦法可行嗎?”
季應承忙扶住蘇老夫人,蘇瑞文也一同扶著自己的祖母。
蘇陌素抬頭望向面前的花清越。她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叔祖父身上去了。
她的叔祖父,那個總是喜歡風騷的拿個扇子的叔祖父,喜歡追著她要吃的,跟她鬥嘴,還算計她的叔祖父到底怎麼了?
花清越低頭看向面前的蘇陌素,安慰地摸了下她的頭:“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的。”
這句話,讓已經見過蘇平安現狀的蘇老夫人和季應承心裡的石頭又重了一重。
“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試藥人的情況吧。”花清越走過蘇陌素身邊,徑直邁進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掀起床邊的簾幕,往裡看了一看。
“點燭火吧。”花清越看一眼一直用針扎著對方脖子的知畫。
“姑、姑爺。”知畫的手都有些發顫了,她看到花清越過來,一種安心的感覺瞬間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