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戈,你聽我說。”魏泓睿將白月戈的手還是一點點掰開了,不過方式卻用得很溫柔。
他扶著她到廊邊坐下,從懷中取了帕子一點點替她印乾眼淚:“月戈,你要明白,朱國不是你白國。嫡庶之分,這一點,你在你閨中密友陌素身上就應該看得很清楚。我雖是三皇子,但依然是庶出。比起大皇兄和二皇兄,我們其他人都更加的要規行矩步。”
“你的嫡出身份,註定了你要嫁的,同樣會是我朱國身份尊貴的皇子。論長論嫡,我都排不上。”
魏泓睿說的這些理由,當然不是他放棄求娶白月戈的真正理由。
當日師妹急忙前來報信,他從那本書中又隱隱瞧出端倪。書中最後畫的那東西,不僅是一樣戰場上的大利器,更重要的是,那樣東西分明與白月戈嫁妝中提到的一樣兵器爭鋒相對,且要更勝一籌。
魏泓睿見那書時就猜測,所為的五位皇子都會求娶白月戈只怕是一場算計。之後他隱忍未出聲,果然除魏泓圖以外的其餘三人也無一人開口求娶。
不是身份相配,而是因為利弊是否相等。
娶一個白國公主和不引起父皇對自己的疑心,孰輕孰重?魏泓睿已做了抉擇。
他嘆口氣,將那帕子塞入白月戈手中:“月戈,是我對你不起。但你若不能過好,我將日後都寢食難安。你如今這樣與我單獨相處,一旦被人見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因為不是真心,所以魏泓睿心中才有些內疚。
“儘管你我無夫妻之緣,但日後你若有困難,我依然會傾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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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戈接過帕子,目光幽幽地看著魏泓睿:“真的嗎?”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魏泓睿點頭道。
白月戈面色鬱郁地繼續說道:“也許我現下就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你但說無妨。”魏泓睿雖然不想與白月戈再這樣單獨相處,可除了安撫對方,他如今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總不可能伸手將白月戈擊暈吧。
“我在你們朱國,只有一個交好的朋友,鴻睿你也應該知道。陌素雖然是庶出,但卻真正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讓她因為嫡庶的身份,而在婚事上受到委屈。”
白月戈的目光中有種令人看不明白的光亮:“你或許還不知道,我當日以為我會嫁你為妻,便有替你同母的皇弟泓涵拉紅線。那物件便是陌素。”
“他們不可能的。”魏泓睿皺眉道,“鴻睿的身份在那,最主要,他喜歡的也不是陌素。”
“感情的事,誰說得清呢。再說了,不是每一對夫妻都要相愛是嗎?”白月戈眼中的亮光愈勝,魏泓睿能感覺到她的語速越來越快,有種壓抑不住的情緒就要跳出來。
“因為杜家之事,陌素是得了你父皇金口玉言的——絕不為妾。只要她入主四皇子府,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四皇子妃。到時候,整個京城,沒有人能夠看低她。”
魏泓睿終於讀懂白月戈眼中的興奮。他不悅地打斷她:“夠了,那只是你的想法!”
“不!”白月戈幾乎要叫起來,“那也是陌素的想法。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絕不可能讓自己一人獨喜。”
“你幹了什麼!”魏泓睿再也維持不住待白月戈的好耐心,他伸手捏住白月戈的手,“陌素在哪裡!”
“陌素,叫得真親熱。”白月戈笑起來,“鴻睿,你還記得當日我問你的問題嗎?”
“我問過你,你不娶我,和別的女人有沒有關係。”白月戈的表情瞬間又變得悲傷起來。
她如今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