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將崔槿汐的荷包開啟,倒出幾塊碎銀並兩塊檳榔來。
年世蘭將空荷包拿在手中,又取了千青手中那枚荷包。
兩個荷包的針腳,手法,皆是一模一樣,不同的只有花色。
年世蘭將兩枚荷包扔在跪在地上的崔槿汐面前。
“是你們小主讓你這麼做的嗎?”
崔槿汐深吸一口氣,十分恭敬道。
“回稟貴妃娘娘,這兩枚荷包出自奴婢之手不假。
只是千青拿的那枚荷包何時自奴婢手中遺失的,
奴婢卻是不知。娘娘明鑑,這樣殺頭滅族的死罪,
奴婢怎麼敢呢?必是有人栽贓陷害於小主與奴婢。
求娘娘仔細甄別,奴婢相信娘娘會還奴婢的清白。”
年世蘭嗤笑道。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婢。你倒是與本宮那不成器的奴婢霜降一樣,
口口聲聲說要求一個清白。這話說的可笑,你們的清白又不是本宮拿走的。
不過本宮也奇怪,這還沒開始審問呢,這奴婢卻是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乾淨。
按說以本宮對菀貴人的瞭解,菀貴人不該這麼不謹慎才是。
菀貴人,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菀貴人向前走了一步,對年世蘭施了一禮。
“娘娘睿智。嬪妾是眼熱皇上對娘娘的恩寵,
但嬪妾絕不會想著去害娘娘與娘娘的龍胎。
先前那件事,嬪妾已經惹得皇上厭煩嬪妾了,
嬪妾還要在這宮中活下去的,怎麼敢再如此?
如崔槿汐所說,必是有人害嬪妾主僕。”
可是千青一口咬定就是菀貴人指使,這倒使年世蘭犯了難。
就在年世蘭犯難之時,千青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李亦白上前探查,搖了搖頭。
“啟稟貴妃娘娘,這奴婢已經斷了氣了。
看這情狀,應是服下了鶴頂紅。”
李可愣了一下,暗自懊惱方才竟忘了探查千青舌下藏毒之事。
年世蘭看著菀貴人。
“菀貴人,這下,你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