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聽著烏拉那拉氏痛苦的嗚咽聲,也覺心下不是滋味,遂點點頭。
“你們快點制個止癢的方子出來,臉上的潰爛都不要緊。
待皇后病好了,朕便賜給她最好的祛疤藥。”
端妃忍不住道。
“皇上,皇后娘娘現下這般難受,不如,
先放開她的雙手,臣妾看著實在不忍。
畢竟是大清的國母,皇后娘娘又素性溫和,
如此鉗制著她的雙手,實在是,實在是”
端妃沒有再說下去,胤禛也清楚,實在是太過殘忍。
可是
還沒等胤禛說話,年世蘭立刻道。
“端妃心思是好的,可是臣妾以為,皇后娘娘眼下本就痛癢難耐,
兼之面部潰爛了起來,若是放開皇后娘娘的雙手,
恐怕皇后娘娘更忍不住要撓癢,到那時,臉上的傷豈不是會更難收拾?
皇上,臣妾同為女子,自然知道,女子容貌最為要緊!皇上三思啊!”
胤禛再次抬眼看向床上掙扎挺身的烏拉那拉氏,果斷的轉過身去。
“不必將皇后放開了,待止了癢再放開罷!”
端妃也跟著胤禛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向烏拉那拉氏。
只有年世蘭,看著此時如垂死的魚一般掙扎的烏拉那拉氏,露出了不已察覺的笑容。
但下一刻,她立刻也換上了悲傷不忍的神情,轉過頭去。
胤禛去了正殿,徒留太醫們並宮人們守著烏拉那拉氏。
而內室的烏拉那拉氏雖然緊閉著雙眼,耳中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所有人的話。
她掙扎著偏了偏頭,吐出口中的帕子,咬著牙要剪秋喂自己喝水。
剪秋慌忙問烏拉那拉氏要喝什麼水,烏拉那拉氏艱難道。
“就將早上沏的菊花茶取來罷。本宮口內乾燥,
也不必熱的,就要早上那晾涼的就好。”
這些日子烏拉那拉氏總說自己鼻息發熱,似有上火之症,命奴婢們日日泡了上好的杭白菊和幾味敗火的茶來喝。
只是杭白菊味道更出挑一些,且帶了絲絲清甜,不同於其他菊花茶清苦的味道,烏拉那拉氏覺得更對胃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