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道。
“皇上說了這麼一大通話,還是未曾回答臣妾方才的話。”
胤禛笑道。
“你倒是越來越刁鑽了。你方才說,別人勸你進膳,
都是以腹中胎兒說事,朕卻不是。朕私以為,
世蘭才是最重要的,若沒有了你,何來的龍胎呢?
朕只盼著,你能擅自保養,平安生產。
朕瞧著弘曆也快兩歲了,卻十分有禮乖巧,
這自是你教的好,朕很欣慰。
對了,朕進門之時,彷彿聽著你在賭氣?
連朕來了你都不迎接,朕都不知如何惹了你生氣。”
年世蘭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腰後靠著的是一個金絲鵝絨軟墊,胳膊下墊著的,是一個粟玉枕芯的蘇繡軟枕。
“今日臣妾要不是為著皇上,何必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得罪皇后呢?
哼,現下滿宮裡都知道臣妾與皇后不和了,這樣的事,難道不算是背黑鍋嗎?”
胤禛瞧著年世蘭有些賭氣的小臉,不禁笑眯眯起來。
“世蘭與皇后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從前在潛邸,
朕又不是沒有眼睛,怎的這會子倒在朕跟前像沒有從前的事一樣呢?”
年世蘭頓時有點尷尬起來,她坐直了身子,乾笑兩聲。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不過如此一來也好,
臣妾如今才剛三個月身孕,也不想被太多人知曉,
於養胎不宜。今日鬧這一出,想必能安生好些日子。
臣妾也能借著閉門思過之藉口,等過了四個月再出門。”
胤禛眯了眯眼,道。
“朕前日那麼跟你說,也是事出有因的。
德太后為著老十四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病倒,
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家族皆蠢蠢欲動。
朕的線報得知,烏拉那拉氏家族已經選好了幾個人,
想要送進後宮裡來。可朕並不想耽於這些兒女私情,
亦不想枕邊之人皆為他人之眼線。”
年世蘭好奇道。
“您是皇上,是天子,直接拒絕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