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深以為然,點頭附和。
“娘娘思慮周全,如今是兩宮皇太后的局面,奴婢說句僭越的話,
若是前朝後宮乃至民間都覺此事並無不妥,
日後怕不是皇室也要如民間一般出現平妻之位?
皇太后那裡一切如常,若是有何不妥,
奴婢定是能第一時間收到訊息的,娘娘安心即可。”
烏拉那拉氏嘆口氣,抬眼看向天空。
“咱們這些女子,一生都要受制於人,被困於這方寸之間。
若是自己不能更好的謀劃,還能指望誰呢?
你說的事,也是本宮所擔心之事。
你瞧瞧如今宮中諸人,看華貴妃之時的尊崇眼光,
倒比看到本宮還要虔誠幾分,前朝年羹堯屢屢立下戰功,
卻又從不驕矜,如此作派深得皇上喜愛。
她們兄妹二人,實難叫本宮安枕吶。”
剪秋道。
“哼,華貴妃不過是仗著皇上還喜歡她那張臉,這才榮寵不衰。
奴婢聽說男子向來薄情,若是有朝一日她沒了那般美貌,
不知皇上還會不會如初寵愛於她呢。”
烏拉那拉氏已經帶著一眾奴才快走到了景仁宮門前,她頓了腳步,輕斥剪秋。
“不得背後議論皇上!至於華貴妃,她美貌與否,都是她的事。”
剪秋退後一步,躬身道。
“是,奴婢記住了。”
接著又湊近一步到烏拉那拉氏面前。
“娘娘,江福海日前說,華貴妃宮裡每月由內務府送去的頭油脂粉,
都被她悉數賞了底下宮女。據悉,她自己是從不用宮中制的脂粉的。
都是從外面一座叫仙姿樓的脂粉鋪子定製,那仙姿樓在京中的生意如火如荼。
不如,改日讓江福海也從那仙姿樓採買一些頭油脂粉來,
咱們也瞧瞧,到底是怎樣的好東西,竟讓華貴妃能夠不用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