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唱了這一出好戲。只是她能將自己兒子放出來唱這戲,
也算是個狠人了。她就沒有想過,萬一小孩子手快,
將那東西抓了一樣在手,可有她哭的時候。”
烏拉那拉氏道。
“額娘與臣妾猜測如出一轍,但臣妾想,以她的性子,
敢當著皇上的面做這一齣戲,定也是有萬全之策的。
只是如此一來,這宮中之人一時都被此事鎮住了不說,
皇上出於後怕,倒越發心疼那對母子了。”
默了一瞬,烏拉那拉氏轉了話鋒,勉力笑道。
“罷了,光顧著說別人的事了。臣妾今日來,
是有一樁好訊息要告訴額娘。”
德太后好奇道。
“好訊息?呵,哀家整日被困在這裡,竟不知還有何事對哀家而言是好訊息。”
烏拉那拉氏道。
“是關於十四弟的,額娘聽了定會高興。”
德太后一聽說老十四,立刻支起了身子,人也瞬間有了精神。
“皇帝拘著哀家,也不讓哀家的人去看老十四,也不知他過的怎麼樣了。
快說,老十四那邊可有什麼好事?”
烏拉那拉氏左右看看,竹息會意,帶著殿內眾人退下,連烏拉那拉氏貼身的剪秋也一併帶走。
烏拉那拉氏見左右無人,才捂了嘴輕笑起來,說道。
“額娘可是正經要做皇祖母了。皇上這兩年雖然拘著十四弟,
但總歸是親兄弟,額娘先前給十四弟送吃送喝,皇上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額娘給十四弟物色的貼身伺候之人,有孕了。”
這個訊息莫說德太后沒有想到,恐怕後宮之人都不會想到。
胤禛下令將老十四圈禁於城外孤宅,又削去了他的爵位,伺候之人也皆是內宮撥去的太監。
德太后瞞著眾人,挑了兩名女子,扮作男子神不知鬼不覺替下了老十四身邊的貼身太監。
德太后原只是想著,自己的兒子太受苦了。
有女子相陪,圈禁的日子總會好過一些,竟不想還有添丁的好時候。
德太后眼圈一紅,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但她仰了面孔,盡力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再看向烏拉那拉氏時,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