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風不明所以,他慌亂的抬起頭看向年世蘭。
“娘娘息怒!奴才不知所犯何事?!
即便您現在要了奴才的命,
也得讓奴才死個明白啊!”
年世蘭冷笑一下,只吩咐小林子帶上柳長風,旁的人帶上那兩件衣裳,一同前往景仁宮。
二月初的天兒,眾人還未換下冬衣。
年世蘭也沒有坐轎輦,而是一步步朝著景仁宮走去。
她邊走邊思忖,也是因著如今時氣還涼,烏拉那拉氏才急昏了頭,想出了這一招。
純元皇后那件舊衣賞上的風毛出的極好,可是年世蘭記得,自己夢中見純元皇后給胤禛跳舞之時,應是她初入王府才對。
純元皇后彼時作為一個官家嫡女,穿的貴重一些無可厚非,可她當時也只是一位未出閣的小姐。
衣裳竟能比肩後宮封妃的華麗!
年世蘭記得,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自己聽到的都是,純元皇后入府陪伴初有身孕的妹妹。
卻在花園中以一曲驚鴻舞奪得了路過的胤禛的心。
呵,年世蘭輕笑出聲。
什麼人淡如菊,什麼溫婉賢良,若不是年世蘭在夢中見過純元皇后如何磋磨烏拉那拉氏的,年世蘭還是要與胤禛一般被蒙在鼓中的。
畢竟上一世,純元皇后施惠上下,賢良淑德的美名,年世蘭可沒有少聽。
再看看那華麗的衣裳,彼時的純元皇后分明是有備而來!
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女子,一直盤桓在胤禛心頭,讓他無法忘懷。
只是上一世年世蘭剛入府時與端妃交好,也聽端妃說起過。
純元皇后去世之時,曾求胤禛善待自己唯一的妹妹宜修。
這又是為何呢?
年世蘭想著想著,思緒越飄越遠。
直到到了景仁宮門前,江福海遠遠便看到了年世蘭,及至年世蘭稍走近了幾步,江福海趕忙下跪請安。
“奴才給華貴妃娘娘請安,華貴妃娘娘吉祥萬安~!”
年世蘭瞧著跪在面前的江福海,難得的展顏一笑,柔聲道。
“江公公客氣了,起來吧。
本宮來向皇后娘娘謝恩。
聽說皇上昨夜宿在景仁宮,
不知皇上與皇后娘娘現下可起來了?”
江福海哪見過對他如此和善的年世蘭啊,反而發了一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