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與胤禛一夜恩愛自不必說,第二日,滿宮裡都知道,華妃娘娘升做了華貴妃娘娘。
烏拉那拉氏夜裡沒有睡好,今日明顯看著沒精神了些。
剪秋細心的為烏拉那拉氏蓖著頭髮。
“娘娘,華妃這怎麼一夜之間就成貴妃了,
您要不要去勸勸皇上?”
烏拉那拉氏瞧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但她在聽到剪秋說話的時候還是回神了。
“是華貴妃。人家能做貴妃,自然是有做貴妃的本錢。
她的哥哥年羹堯剛為皇上撤藩立下了汗馬功勞。
聽說年羹堯在皇上面前不要任何給自己的賞賜,
反而只為自己夫人求了個虛名誥命。
這倒是本宮沒有想到的。
如此一來,年家雖然軍功盛,卻不會對皇權有什麼威脅。
這樣的家族,皇上怎麼能不愛呢?
勸?本宮有什麼本事能勸動皇上不要封華貴妃呢?
皇上本就喜歡她,這下更是要捧在手心裡哄著了。”
剪秋道。
“娘娘的意思是,華貴妃的位份,也算是年將軍用軍功換來的?”
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
“怎麼不算呢?皇上既要面子,又要裡子。
年羹堯說什麼都不要,皇上卻不能什麼都不給。
年羹堯的官職,此時已經不宜過高了,
畢竟他年歲也並不長,官職過高,
怕引朝中諸人不滿。
皇上索性就將對年羹堯的安撫加諸在他的家人身上。
聽說華貴妃入府前,是年羹堯最寵的妹妹。”
剪秋又道。
“那奴婢擔心,華貴妃氣焰更囂張了,
會對娘娘您不利。”
烏拉那拉氏抬手撫了撫散著的一縷鬢髮,深吸一口氣,笑道。
“囂張就囂張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要皇上沒有將她一舉升做皇貴妃,
那本宮就還有許多時日。
剪秋,你說,是不是該用用姐姐了?”
剪秋會意,笑一笑,點點頭,應了聲。
“娘娘聰慧。”
胤禛選在二月十八做年世蘭封貴妃的好日子,這些日子內務府便緊鑼密鼓的為這次大典準備著。
年世蘭自入了宮,頭風之症似乎好了不少,極少再發作。
但在封貴妃大典前夜卻不知為何,又開始無故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