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沒外人了。本宮知道,皇上平日寵愛華妃多一些,
你也不要多心。年羹堯征戰沙場,皇上要安撫前朝,
自然就要對後宮多加疼寵。華妃母子一向得皇上關注多一些,
咱們吶,比之十分之一也不足,且自己受著吧。”
莞貴人神色落寞了起來,半晌才道。
“皇后娘娘說的,嬪妾如何不知呢?只是嬪妾無法自行排解,
所以來了娘娘這裡,與娘娘作伴,求娘娘指點。”
無人知烏拉那拉氏與莞貴人說了什麼,只是莞貴人出景仁宮的時候,心事重重的樣子。
二人在殿內說了許久的話,烏拉那拉氏似乎全然忘記了還在殿外跪著受罰的三阿哥。
直到莞貴人離開,小小的三阿哥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宮人急匆匆進來稟報,三阿哥暈了過去。
剪秋一臉焦急的神色,立時就要請太醫。
烏拉那拉氏卻是一副淡然的神色,道。
“慌什麼?才跪了這麼些時辰就身子不濟,怎麼做本宮的兒子。去將章太醫請來。”
江福海趕緊小跑著去請章彌來。
三阿哥被宮人抱進他住的偏殿,那裡溫度比之別的地方要低一些。
烏拉那拉氏坐在三阿哥床邊,伸手去摸三阿哥的臉蛋。
卻在即將碰到他的臉時,收回了手。
剪秋道。
“娘娘終歸是不忍。”
烏拉那拉氏面色看不出情緒。
“本宮有何不忍的。天降將其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這才跪了多大一會子,就體力不支暈倒了。”
剪秋道。
“娘娘,三阿哥畢竟不到五歲,身子骨嫩。
又每日寅時就要起來讀書,奴婢怕這樣下去,
三阿哥的身子吃不消。”
烏拉那拉氏道。
“你想多了。你瞧,弘時比別的同齡的孩子可長的高多了。
這孩子胎裡的時候,他那沒福氣的生母可是卯足了勁吃吃喝喝,
本宮也從未吝嗇過她的吃食,三阿哥可是自打在孃胎裡就享福了。
如何會身子吃不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