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笑夠了,才忍著笑意道。
“我都不覺得荒誕,你這親歷者倒覺得荒誕。
今天蘭姐姐就教你,你要記住,
任何時候,都不能對自己產生懷疑,知道嗎?
既是你經歷的,那便定是真的。
若你總是疑惑真假,便會陷入一個總企圖辨別真假的陷阱裡。
你瞧瞧我,我可從不對自己的所為產生疑惑。”
外頭太監進來稟報年世蘭,說溫太醫回來了。
年世蘭道。
“快請溫太醫進來,先給允禮看診再說。”
溫顯卿風塵僕僕,一頭紮了進來,見了年世蘭,正欲下跪行禮,年世蘭一抬手道。
“溫太醫免禮,還是先看看允禮傷勢吧。”
溫顯卿也不堅持,順勢站起身來,向前兩步,只拱了手道。
“微臣遵命。”
年世蘭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看著溫顯卿坐在允禮床邊,檢視他的傷勢。
溫顯卿為允禮檢視傷勢,不斷傳來允禮“嘶~”“嘶~”的忍痛呼氣聲。
好不容易檢查完,允禮眼淚都快疼出來了,眼巴巴瞅著溫顯卿,一副可憐巴巴又委屈的模樣。
溫顯卿看著這個與自家兒子差不多大的王爺,不由耐了耐性子,拱手道。
“王爺恕罪,微臣剛才為您檢查傷勢,多有得罪。
只是微臣若不如此動手動腳,便不能很好的為您檢視。
好在您沒傷到骨頭,只是拖到了皮肉。
太醫院的藥物,可使傷口結痂癒合,但論祛疤,
總還是有些不盡人意。”
允禮過了疼勁兒,面色也終於恢復了一貫的樣子。
“勞煩溫太醫了。本王聽華妃娘娘說,溫太醫有自己配製的祛疤藥。
華妃娘娘那會子也命人拿了些過來,不知本王能不能用?”
溫顯卿道。
“回稟王爺,那藥是微臣為翊坤宮的宮人所配,藥效雖好,卻見效慢一些。
王爺這傷口頗大,恐怕那藥不能很好的使王爺的傷痕恢復如初。
微臣還要另外配藥給您,微臣雖不能保證您左臂如初,但定能取掉絕大部分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