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
“好了,忽然又不疼了,真是奇怪。”
年世蘭瞧著這一番折騰,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是從前在潛邸的時候,她夢到周安海腿瘸之事,似乎是與烏拉那拉氏有關。
可是烏拉那拉氏能容留周安海苟活了這麼多年,又為什麼要選在此時下手呢?
或者,烏拉那拉氏的提醒也只是出於對允禮的關心?
年世蘭胡思亂想著,直到蘇培盛帶著周安海進來。
周安海跪在胤禛面前,蘇培盛道。
“皇上,奴才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便將周公公帶了來。”
周安海這是很久很久以來,第一次再面見胤禛。
從前在潛邸,周安海也是伺候烏拉那拉氏的人,也是見過胤禛的。
只是胤禛那時對已故的純元皇后十分上心,未必記得烏拉那拉氏這個側福晉身邊的奴才。
胤禛倒是沒有認出來眼前已經滄桑了許多,又低著頭的周安海。
“你就是掌管御馬園的總管?”
周安海還是低著頭,答道。
“奴才是御馬園總管周安海,關於奴才被指認在草料中疑似新增東西一事,奴才有話要說。”
胤禛沒有直接發難,只是點點頭。
“朕給你一個辯白的機會。不是說,你作為御馬園總管,
往日是不會做餵馬這樣瑣碎的事嗎?為何這幾日忽然親自餵馬?”
周安海道。
“回稟皇上,奴才從前在潛邸,就是一心在馬廄伺候的。
自從奴才進宮,因著奴才腿有疾,便求了御馬園的差事。
不與人打交道,只與馬兒打交道,奴才覺得輕鬆了許多。”
胤禛打斷他的話,說道。
“朕問的話,你還沒回答朕。”
周安海道。
“是,奴才說的遠了。奴才前幾日發現十七王爺慣常騎的馬偶有亢奮之症,
奴才以為是時節所致,便想著親自餵它幾日。
皇上英明神武,應該也知道,馬兒也是通人性的。
奴才便日日在餵馬之時,與那叫奔駒的馬兒說說話。
以圖安撫馬兒脾性。可誰知,饒是如此,今日還是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奴才實在惶恐不已!求皇上恕罪!”
胤禛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