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道。
“奴婢自然是知道的,也深知娘娘對皇上的情意。
不過,娘娘如此說,倒讓奴婢想到,
華妃看起來似乎不像從前在府中那般爭寵,
莫非是因為,她如今對皇上的情意越發淡了?
否則,她怎麼能忍心看皇上臨幸別人。”
烏拉那拉氏冷笑浮在面上。
“本宮近日也有此疑惑。你還記得嗎,姐姐在的時候,雖則是攔著皇上不許他來本宮這裡。
但其他側福晉與侍妾那裡,她可是不攔著的。你說,姐姐真的愛皇上嗎?”
剪秋沉默不語,這其中的意味,她如何能想不到。
養心殿內,蘇培盛正奉了一碗雪梨羹,小心翼翼的端至胤禛案前。
“皇上,您已經批了三個時辰的摺子了,奴才尊著皇后娘娘的吩咐,
特意叫御膳房燉了這銀耳雪梨羹來,您用了潤潤嗓子,也潤潤身子。”
胤禛手下硃批不停,只道。
“先放那兒吧。”
蘇培盛“唉”了一聲,將雪梨羹放在案頭,想了想,又道。
“皇上,奴才怕這雪梨羹涼了就不好喝了。皇后娘娘說,要趁熱喝才好。”
胤禛停下手中的筆,拿起那本剛批好的摺子看了看,扔在一邊。
“你滿口的皇后娘娘說,到底朕是你的主子,還是皇后是你的主子?
朕沒發覺,近日你與景仁宮瓜葛不淺吶。”
胤禛語氣中的不滿和質疑,蘇培盛這樣的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聞聽此言,蘇培盛嚇得雙膝一軟就跪在了案前。
“皇上明鑑,奴才自小服侍您,自然只忠心您這一位主子!”
但他心裡可是叫苦不迭的,自己只是想勸皇上用雪梨羹,怎麼就惹的皇上質疑與景仁宮有染呢/
太監與後宮有來往,是大忌諱!
胤禛不在意的端起那碗雪梨羹,放在唇邊欲喝,又道。
“起來吧。朕諒你也沒那個膽子。近日三藩勢焰日熾,在西南邊疆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