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厭倦了我,我便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崔槿汐沒有抬頭,在認真給莞貴人包手指,輕笑著,絮絮道。
“小主這樣的性子在宮中,有好處,但也有不好處。
好處便是,性子平和的人,不易與人結怨。
不好的呢,便是性子平和的人,更易招人欺凌。
好在宮中如今還算太平,皇上一碗水也算端的平。
今兒去這裡,明兒召幸那位,眾位小主相處起來也算融洽。
但若是誰一朝有孕,恐怕這樣的狀況就會被打亂。”
莞貴人聞言,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崔槿汐見狀笑道。
“小主伺候皇上也四年了,該有自己的孩子了。”
莞貴人面上露出一絲苦笑。
“哪兒有那麼容易呢,有孕這事,還得看緣分。”
乞巧節那日,眾妃嬪都聚在一處歌舞宴飲,忽見富察貴人捂了嘴,像是要嘔吐。
慌的伺候富察貴人的奴婢忙拿了絹帕去接,卻見富察貴人乾嘔了半日,又沒了動靜。
胤禛遙遙瞧見了這處的動靜,問道。
“富察貴人這是怎麼了?可是吃傷了什麼東西?”
富察貴人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剛想說話,又湧起一陣乾嘔。
蘇培盛忙打發人去請太醫來,殿內眾人都停了宴飲,眼睛看向富察貴人。
烏拉那拉氏關切問道。
“富察貴人,你可是早膳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富察貴人又難受了半晌,才稍稍好點,就著宮女的手喝了一口茶,壓下難受的餘勁,站起身回道。
“回稟皇上和皇后娘娘問話,嬪妾早起並未亂吃,嬪妾是”
烏拉那拉氏看著富察貴人紅了的面容,心沉了下來,但她還是滿面笑容,打趣似的道。
“富察貴人,你是怎麼了?你不妨直說,在座的都是姐妹,你又有何難為情的呢?”
年世蘭端了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邊看著頌芝給自己斟酒,邊有意無意的道。
“本宮觀富察貴人如此情形,莫不是有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