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皇后娘娘好好罰一罰內務府那幫奴才!”
流朱說著話不由高了聲調,周寧海忙伸了手指在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心下對流朱的話覺得可笑,但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喲!這可太不應該了!但是流朱姑奶奶誒,您可聲音小著點兒!
小主如今養病呢,聽到這些話,心下不知該怎麼難受呢。”
天兒最近熱了起來,甄常在住的屋子,窗戶本就是開著的。
流朱方才的話已經一句不落全聽在了甄常在的耳中,但她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流朱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但她心裡可難受極了,便忍不住嘟嘟囔囔對著周寧海道。
“你不知道,如果單是沒領回來東西也就罷了。可恨的是那個麗貴人的宮女兒佩紅!
明明自己也是奴婢,還對我句句連諷帶刺!她算個什麼東西!自己小主也不過是個貴人罷了!
待我們小主得了皇上寵愛,必叫她連站的地兒都沒有!”
浣碧看著甄常在的臉色,隨著流朱的話越來越沉,忙走到外間對流朱道。
“好了,沒領到就沒領到罷,待過幾日用完了再去領就是了。
不行便拿著用空的盒兒去,我不信他柳長風敢明目張膽剋扣後宮用度。
沒得在此氣壞了自己身子,也氣到小主!”
鹹福宮中這一幕,晚上就由小林子學給了年世蘭聽。
年世蘭笑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倒是好奇,上一世的甄嬛可是自打進宮便敢直接對上自己這個“寵妃”的角色,這一世怎的如此隱忍?
只是因為她沒有得寵嗎?
年世蘭想看看,有自己這麼多鋪墊在前,甄嬛還怎麼得寵。
頌芝端著一碗血燕燕窩,要伺候年世蘭用。
她看著年世蘭將燕窩用了,才道。
“主子,有一件事,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
年世蘭道。
“既是覺得不當說,那便不用說了。本宮一直跟你們說過,在本宮這,有話就直說。
在哪兒學的這些個矯情勁兒,本宮最煩什麼當說不當說這樣的話。”
頌芝面上少見的浮起一絲尷尬,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道。
“是,主子教訓的是,奴婢記住了。那奴婢便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