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你這眼淚怎麼說來就來,朕從未見過你這般。”
年世蘭緊緊依著胤禛的胳膊,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甕聲道。
“您冷落著臣妾,當然見不到。”
胤禛哭笑不得,抬手撫著年世蘭臉龐。
“朕今日才知,世蘭是屬豬八戒的,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一流。
明明是你賭氣不見朕,就算朕不來見你,你也不知去找朕?”
年世蘭止了淚,抬起頭來,直勾勾望著胤禛,委屈道。
“皇上今日宿在欣常在那裡,明日宿在菀貴人那裡。
臣妾怎麼去見您?去她們的宮裡見您嗎?
臣妾已經被欺辱夠了,何必再去自討屈辱。”
胤禛沉下臉來。
“你是堂堂華妃,朕的愛妃。誰敢欺辱於你?”
年世蘭一副想息事寧人的態度,搖著頭求胤禛別問了。
胤禛指了指頌芝。
“你是華妃的心腹,你來說。”
於是頌芝便竹筒倒豆子般,將這些日子內務府如何怠慢翊坤宮,小太監如何無禮統統說了一遍。
胤禛越聽臉越黑,蘇培盛心道,得,內務府,黃規全,這總管算是做到頭了。
只是奇怪,這黃規全是華妃遠親,從前也算是僕依主富。
怎的華妃才與皇上置了一回氣,就將這黃規全打掉了。
蘇培盛還在思忖這裡面的關係,忽聽胤禛道。
“蘇培盛,去將黃規全打二十大板,就在內務府眾人面前打。
打完將他的總管之職擼掉,朕再重新挑選掌管內務府之人。”
蘇培盛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訊息傳開,烏拉那拉氏將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剪秋一邊收拾碎瓷片,一邊道。
“娘娘稍安勿躁,華妃復寵是遲早的事。
只是可惜,黃規全原本應該被娘娘拿來立威的。
這下倒沒用了。奴婢聽說,黃規全從前仗著是華妃遠親,極為得意。
沒想到,華妃竟能對自己的人也連消帶打。”
烏拉那拉氏道。
“你說得對,華妃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對跟著她的人如此無情,往後也難服眾。
只是本宮還沒來得及要黃規全為本宮辦事,
皇上竟自己忍不住去了翊坤宮。
這下華妃在後宮要越發得意了。
本宮這皇后,當的也是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