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開春兒了,有的人身上的寒氣也叫人渾身都涼呢。”
富察貴人是大小姐脾氣,跋扈了些,但也不傻,自然聽出了麗貴人含沙射影的話。
富察貴人冷笑一聲,自己不敢再對上華妃,難道還由得一個與她位分一樣的麗貴人羞辱?
“我說今兒早上起來我眼皮跳個沒完呢,原來是要被狗咬一口。
真是晦氣。你說我這好好兒坐著,也能惹來瘋狗好一頓咬。”
甄常在與沈貴人對視一眼,轉頭與安答應說笑去了。
安答應在宮中無依無靠,乍一與甄常在交好,歡喜的不得了。
二人靠近閒談,看著很是親切。
菀貴人百無聊賴的看著殿中歌舞翩翩,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九福晉盯著她發呆。
菀貴人釋放了一個善意的笑容,九福晉立刻回神,紅了耳朵。
九福晉端起酒杯,行至菀貴人面前,道。
“臣妾適才被菀貴人美貌所俘,不由看得呆了。
臣妾失禮,還望菀貴人恕罪。”
菀貴人不甚在意,端了酒杯笑著道。
“福晉多心了。”
也不多言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烏拉那拉氏自胤禛走後,坐在上首,心情複雜。
她看著底下的鶯鶯燕燕,心中暗恨,一個都不中用。
剪秋俯身在烏拉那拉氏耳邊,藉著倒酒的樣子,說道。
“剛才江福海來稟,說華妃跟著蘇培盛出了景仁宮,就往翊坤宮的方向去了。”
烏拉那拉氏反問。
“當真?華妃沒有去養心殿嗎?”
剪秋道。
“江福海瞧得真真兒的。娘娘,您看這事”
烏拉那拉氏有點煩躁,道。
“本宮有什麼好看的。是皇上縱著她,本宮也無法,由得她去。”
剪秋不再言語,也不敢再言語。
今日之事,自家主子已經在盡力忍著一肚子的氣了,自己沒必要再去惹一身晦氣。
年世蘭回了翊坤宮,先去看了看四阿哥,見他睡顏乖巧,一如她出門之前。
年世蘭放下心來,回到自己殿中。
小林子湊上前來,道。
“主子怎麼出去這不到半日,就陰沉著臉回來了。
可是今日菜色不好?還是酒釀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