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想到孕中這些事,再想到今日長街上鬼鬼祟祟的小太監,冷笑不已。
既然不想要她年世蘭好過,那便都不要好過了罷。
這翊坤宮中,有許多地方,也該好好修繕一下了。
一直臥病的德太后這日來了精神,坐在榻上道。
“竹息,將哀家的水菸袋拿來,哀家鬆快鬆快。”
竹息想勸勸德太后,大病未愈,不宜抽水菸袋。
但是想想這些日子,德太后總是躺在床上,連永和宮的門都沒出過,想必心裡也憋的慌,便去取了水菸袋來。
這頭剛給德太后將水菸袋點上,外面太監通傳。
“皇后娘娘到~”
德太后可惜的看看煙鍋,命竹息收起來。
竹息剛將水菸袋收起,烏拉那拉氏已經帶了剪秋與江福海進來了。
“臣妾給額娘請安,額娘萬福金安。”
烏拉那拉氏屈了膝行禮。
德太后道。
“快起來罷。哀家這些日子病著,
也懶怠問你宮中之事。
今日恰好你來,哀家欣喜。
來,坐哀家身邊兒,跟哀家說說話兒。”
烏拉那拉氏坐在德太后身邊,低頭看到德太后的手已是枯癟,不復從前的白皙柔嫩。
她不由心中慼慼然,德太后的病來的蹊蹺,但是皇上與她將永和宮的宮人都好好查過,也將那些宮人都換過,卻是什麼也沒有查到。
溫太醫只道,德太后是用過血枯草的緣故,但誰也查不出究竟是何物中夾雜進了血枯草。
且血枯草一旦生效,便極難再補回來。
即便宮中羅天下之奇珍,聚天下之奇藥,也只能將德太后的身體維持在一個不好不壞的狀態。
烏拉那拉氏道。
“前些日子伺候三阿哥的宮人不盡責,導致三阿哥感染了風寒。
臣妾只得日日照顧著三阿哥,連後宮中事,都是華妃帶著沈貴人去處理的。
臣妾今日看著,額娘身子好了許多,臣妾十分欣喜。”
德太后道。
“沈貴人?哀家從前未曾聽說過什麼沈貴人。”
烏拉那拉氏道。
“額娘久在病榻,不知外面的事也是常理。
沈貴人是濟州協領沈自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