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華妃娘娘駕到~!”
胤禛與年世蘭一踏進永和宮的門,允禵掙脫侍衛桎梏,飛撲在胤禛腳下。
“皇兄你可算來了!皇兄要為臣弟做主!你瞧,十七將臣弟打成這樣了!”
胤禛皺著眉看向允禵,他的臉鼻青眼腫,身上華貴的緞子也被撕扯的左爛一塊右破一片。
再看向允禮,見他臉上除了眼角有點紅腫,再沒什麼傷,衣服除了打架滾出的褶子,其他都好好的。
允禮見允禵先告狀,後知後覺想到,皇上是允禵的親哥哥,他又有德太后撐腰,自己怕是要吃苦了。
但允禮實在氣不過允禵對一個小小嬰孩出言嘲諷還動手動腳,允禮恨恨的看著跪趴在胤禛腳下的允禵,像一頭憤怒的小豹子。
“起來說話,男兒郎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胤禛坐下來,輕斥地上的允禵。
允禵一咕嚕爬了起來,用手狠狠抹了抹鼻涕眼淚,對著胤禛拱了手行禮。
“臣弟給皇兄請安。臣弟本不欲驚動皇兄,臣弟今日來是與十七弟給額娘請安的。不想十七弟一言不合就打了臣弟!”
胤禛接了一旁奴才奉上的香茶,道。
“允禮不是莽撞之人,且你二人日常關係也不錯,他怎會無緣無故打你。定是你做了什麼事,說罷,怎麼回事?”
允禵眼珠子轉了轉,軟了語氣道。
“臣弟見敬貴人從額娘宮門口過,本想等走近了再給敬貴人請安,臣弟為弟,皇兄的妾室臣弟自然也該敬著。可是臣弟還沒來得及開口,十七弟便指責臣弟不敬敬貴人。
臣弟一時氣不過,回懟於他,他就對臣弟揮拳相向!臣弟知道今日是臣弟的錯,臣弟應該一見到敬貴人就請安的,但是十七弟怎能打臣弟這個做他兄長的人。”
胤禛一看允禵便知他沒說實話,又看看允禮捏的緊緊的拳頭。
“老十七,你來說怎麼回事。”
允禮噗通跪地,將允禵如何出言羞辱康樂公主,又將公主臉蛋掐紅一一說來。
胤禛捻動念珠的手停頓一下,手中的珠子被他捏的咯咯響。允禮住了口,不肯再說。
年世蘭見允禮似是還有話沒說,知道他是有所顧忌。
“十七,你素日有什麼便說什麼,今日若還有什麼要說,便趁皇上與本宮都在此,一併說了罷。是非對錯,自有皇上決斷。你若不說,便是受了委屈,也沒人替你出頭。”
允禮抬眼看向年世蘭,對上她關切的眼神,才十二歲的小少年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落下。
“十四哥他,他還出言羞辱臣弟的額娘。”
允禮哽咽著,年世蘭不忍,看向胤禛。
胤禛收起手中的念珠,身子前傾,伸出手去拉了允禮的胳膊。
“委屈你了,十七弟。你且起身,朕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年世蘭驚詫極了,不由看向允禵,開口道。
“十四弟好生厲害,小小年紀對嬰孩出言不遜,還動手掐她。若不是十七弟護著,你還想折殺了公主不成?!你可有想過,那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女兒!是大清的康樂公主!”
“華妃好大的威風,怎麼,在翊坤宮耍你的威風不夠,竟耍到了哀家的永和宮?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哀家的兒子,豈是你一個妾室可以訓斥的!”
德太后一醒來就聽說皇上與華妃都來了,她擔心自己的小兒子受委屈,急急被奴婢扶著出來,一出來就聽到華妃竟在斥責允禵。
德太后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