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王府中沒有這個人。
舒格格晌午又在留芳閣倒弄她那些瓶瓶罐罐。
她的婢女紫荊在院中曬著一些百合花瓣,胡格格倚著門看向院中。
“你家主子這是做什麼呢?滿院子都是曬的花瓣。”
紫荊邊將花瓣鋪開邊答道。
“回稟格格,我們家格格這是要做一些胭脂水粉呢。格格說買的胭脂總不如自己做的放心。”
胡格格嗤笑。
“我看你們格格就是太閒了,明明府中都有份例的胭脂水粉,她偏偏要勞神勞力自己做什麼勞什子胭脂,有那會子功夫,還不如多練練舞呢。我們一同跟著福晉進府,我竟不知,自己的姐妹還會跳舞。不知那舞可是專門學來勾引男人的?”
紫荊抬頭看胡格格一眼。
“格格慎言。我們格格,胭脂水粉也做得,舞也是要練的,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留芳閣吧。”
說完也不理胡格格氣結,轉身進了屋。
舒格格在屋中聽到了院中的動靜,看著紫荊進來,她淡聲說道。
“你也是,與她那樣的粗鄙婦人說那麼多做什麼。以後記住,沒做成的事,萬萬不可先講出去。何況,你也太大話了點。這留芳閣住不住,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日後若能得主子爺青眼更進一步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今日之語豈不是打臉?”
紫荊憤憤不平。
“格格也太過小心了,咱們還怕她不成?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明明她比您可差遠了。她家裡雖也有人在軍中效力,奴婢打聽了的,不過是個兵魯子罷了。哪比得了您的父親是秀才公呢。也就您脾性兒良善,才總被她言語欺辱。”
舒格格拿著一個小瓶子,舉起來對著窗戶的光看。
“你既知她粗魯,便就不必與她計較了。她說的再大聲有什麼用呢,日後,還不是要跪在我的腳下。”
紫荊聽了這話欣喜不已,她湊近舒格格。
“祖父留下來的書,長姐可是參詳透了?”
舒格格回身看了紫荊。
“你呀,就是沉不住氣。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在這王府之中,哪怕是隻有你我在的情境下,你也該喚我一聲格格,以免隔牆有耳。放心吧,我這些時日沒有閒著,父親的冤屈,母親的病,我都要讓曾經欺辱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紫荊吐了吐舌頭,對著舒格格行了一禮。
“遵命!奴婢悉聽格格指揮!那,格格,您之前做的褻衣,還需要奴婢再縫製一套嗎?”
舒格格依舊淡淡的。
“再縫一套吧,這次,要用上好的紗料縫製。你自去在我妝匣子裡取了錢,去買上好的布料就是了。”
紫荊領命而去。
舒格格看著從糊著明紙的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她想,一定要得到主子爺的恩寵才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