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還沒說話,胡氏突然開口。
“想來段妹妹孕初期是會感覺倦乏,妾身聽說,有孕的人需要靜養,反而不宜探望。側福晉不如改天再去,也帶妾身們一併。今日,不如就讓福晉主子差人照拂吧。”
烏拉那拉氏看著胡氏,帶著笑意,點點頭,深以為然。
“胡氏說的有理,既是段氏身體不適,待我請了太醫來為她把脈安胎也就是了,年妹妹,不如等過兩日再去看她吧,你的心意,我也會告訴段氏的。”
年世蘭笑著,眼睛看向胡氏。
“哦?我沒記錯的話,妹妹近日是沒有侍寢的吧?聽妹妹這話,像是自己生過一般,倒讓人差點忽略了那句聽說呢。”
不得不說,年世蘭是會戳人心窩子的。
王府中連下人都知道,胡氏還是五六年前侍過一次寢,要不是福晉寬厚護著,像這樣沒有恩寵的半奴才,就該被別的奴才欺負到頭上了。
胡格格紅了臉,不再說話。
舒格格跟馮氏更是一直安分的,自然也不可能說話。
堂中氣氛一時僵住。
烏拉那拉氏雖然臉上依舊笑著,但語氣多少帶了責怪。
“年妹妹也太較真兒了。誰伺候主子爺多,誰伺候主子爺少,大家都是姐妹。何須這樣咄咄逼人呢?自妹妹進府,主子爺便在妹妹房中最多,按說,妹妹所承的雨露也最多。若都這樣認真計較,豈不失了姐妹間的和氣。”
年世蘭在心裡翻了白眼兒,臉上還是一派漫不經心。
“福晉真會說笑,妾身何時計較了呢?不過是與胡氏頑笑幾句罷了。”
說著,年世蘭站了起來。
“時間也不早了,妾身去看一眼段氏就走。”
說完也不顧烏拉那拉氏的反對,疾步出了廳堂,朝著段氏住的左廂房而去。
頌芝忙跟著自家主子,小林子在杏芙院門口等著。
年世蘭來到段氏住的屋子前,見房門緊閉,正要讓頌芝推門,門從裡邊開了。
江福海自門內走出,行了禮。
“奴才見過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年世蘭看著他,道。
“你怎麼在這?伺候段氏的奴婢呢?”
江福海恭恭敬敬回道。
“回稟側福晉,早起福晉說段姑娘不適,要奴才看著燉了安胎藥,奴才剛伺候段姑娘喝完。”
年世蘭盯著江福海眼睛,笑笑。
“既然已經伺候段氏喝完藥了,那就讓開。我進去看看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