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豪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的說:
“我爺爺作為關東名氣不小的先生,同時我謝家也是江湖上有一號的民間法脈,雖然因為會道門、丐幫等下三濫的殃及,官府對江湖勢力的打擊力度很大,很多人不是進去就是改行了,但依舊有舊時代的江湖中人留存下來,等到開放之後經濟興起,他們就又開始再度活躍起來。”
“所以別看我謝家現在已經只剩下一脈單傳,但在江湖上名聲也是不小。最起碼當年鬧義和團、我謝家先人頂著梅花拳流派馬甲的時候,一同扶金滅洋結交的那些義和拳各派,以及往上追溯到太平天國時期,我謝家頂著青陽教馬甲時結交的各路反金人馬,流傳下來的可都記得謝家的存在呢!”
張一山聽得不免有些咂舌。
“好傢伙,咱們謝家這一脈接觸的都是些啥勢力啊?義和團、太平天國,是不是還有白蓮?”
謝子豪點點頭:
“因為明末時候我謝家先祖所在太陰派被金人所滅,所以國仇家恨在身,我謝家自那時開始,一直以反金復明為己任,為避免被金人朝廷追殺,我們謝家選擇大隱隱於市、潛伏於民間,並且掛了一些馬甲的名號出去行走江湖,一來二去的就在江湖上打出了名號,歷年來那些天理教、白蓮、天地會、太平軍、小刀會、捻軍、義和拳等等造反勢力都跟我謝家有所牽連。”
張一山聽了連呼三聲好傢伙,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張著嘴幾次,才吐出一句心裡話:
“感情咱謝家歷代祖先都是一幫造反派啊!”
謝子豪只當他是誇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
第二天,謝子豪沒有跟著劇組一起去那座大廈,而是讓張一山先開車繞著市區幾個地方轉了一圈,這才在一條路上停了下來。
這一段也算是比較繁忙的城市道路,但在謝子豪的視角之中,卻總覺得帶有一股陰暗晦澀之意。
他讓張一山停好車,兩人在路邊的非機動車道上走了一會兒,忽然謝子豪快速上前幾步,拍了一下前面正蹲下彎著腰的一個年輕男的。
謝子豪還沒說話,那長得模樣小鮮肉一樣,可一開口卻是津門口音的小夥子當下就抬頭站起來警惕的說道:
“幹嘛?我認識你嗎?”
而謝子豪還沒說話,張一山卻眼尖的看到了對方手裡捏著的東西,不由也緊張的用地道的津門口音叫道:
“兄弟,咱們是不認識,但你這可不興撿啊!”
年輕人沒有在乎張一山的提醒,反而將手裡的東西攥的更緊,還要往身後藏去。
“誒,你這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伱先看看你手裡拿的是啥你再藏啊?”
年輕人聞言警惕心降低了一些,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東西,耳邊忽然聽到一聲低喝,一個晃神,便見自己手裡攥著的哪是什麼先前以為的百元大鈔,分明是一列印著某玉皇大帝演員畫像的青灰色紙幣。
這它馬是冥幣呀!
“哎呀!”
年輕人驚叫一聲,就要把手裡的冥幣扔了出去,但讓他驚駭的是那些紙做的陰間貨幣卻跟用強力膠粘上他手上一樣甩都甩不開。
“別動!”
謝子豪上去大手一把攥住了年輕人的手腕,一股光明溫暖的力量從他手上傳遞過去,頓時將年輕人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意驅散下去。
而方才那如同跗骨之蛆甩不掉的一沓冥幣也失去了邪性一樣從他手裡脫落。
謝子豪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掉落的一沓冥幣,手中隱隱發出白光,那些畫著玉皇大帝的青灰色紙張在他手裡發出滋滋的聲響,連玉帝那威嚴正氣的面容都變得有些扭曲,似乎在冒出來一縷虛幻的黑煙來。
隱約間周圍三人都能聽到一聲似有似無的慘叫聲在耳邊迴盪。
“好了!”
等謝子豪再次張開手掌,手中捏著的那些冥幣已經都化為了焚燒之後的紙灰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