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你了,可惜其他人咱們都信不過,不然數千人一起祭拜,這香火之力只需三天就能讓我恢復全盛戰力,請下刀槍不入石敢當,滅了那些洋人也只在頃刻間。”
中年人聞言笑道:
“我這無用書生也不能上陣殺敵,就這點事情還辦不好的話,也就愧對兄弟們以往的照顧了。不過我剛剛覺得有些心緒不寧,所以佔了一卦,但卦象模湖不清,似乎是兇中帶吉,但卻看不真切。”
“上一次我遇到這樣的卦象,還是咱們那次被金妖埋伏,翼王殿下親自帥兵來救的時候,我尋思這事不簡單,所以過來跟頭你說說。”
謝鴻遠聽了這話,不由得眉頭再皺起。
“難道我們又要遇到什麼劫難不成?”
他知道自己這個副手雖然武力不成,但一手得自某個江南世家的風水卜算之術還是很靈驗的,之前除了針對自己或者國家大運已經大人物的占卜會失效之外,其它情況基本上沒有出錯過。
老梁搖頭說:
“不一定是劫難,如果卦象準確,那麼我們可能會面臨一次危機,但會有貴人相助。如果卦象不準,則說明我所卜算的或許涉及某位氣運非常人的人物,但目前來看,這兩個可能對我們的現狀來說,都應該是好事。”
謝鴻遠聞言也是點頭贊同:
“確實,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壞也好過累死在礦場裡,被那些洋人拖出去海里喂鯊魚!我們除了要消滅那些看守,最重要的是不能放跑了碼頭上的船,不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才真是叫天天不靈呢!”
其實他們也明白,也多虧是在這種地方,位於大海和沙漠之間,氣候溫暖乾燥,要是換到別處,就這樣惡劣的環境和每天的勞累,他們這些人沒被累死已經先病死凍死了。
於是三日之後,謝鴻遠所帶領的天國部眾便開始了他們策劃許多天的奪營計劃。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這批奴隸之中,有著一個非裔奴隸曾經是部落的巫師,雖然本事一般,卻隱約看出了這群東方來的人似乎在做什麼秘密之事,於是就向礦場那邊將進行了舉報告密。
其實最近兩天,謝鴻遠也隱約察覺到礦場裡的氣氛不對勁,那些看守的目光之中似乎都多了一些警惕,跟以往的懶散有著不同。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他跟老梁商量之後,就決定今晚便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等到他們在那些守衛基本熟睡的時候趁夜發動,結果還沒摸出窩棚區,就聽到隔壁那群黑傢伙的窩棚那邊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嚎叫之聲,宛如是群鬼哭墳,又好似夜梟與豺狼齊叫。
“該死的黑鬼,壞我大事……”
謝鴻遠痛罵一聲,哪還不知道那些傢伙在搞什麼事情,這分明就是給那些看守去示警的。
果然礦場那些屋子方向很快都亮起了燈火,一陣呼喝的聲音傳來,之前計劃中的摸進礦業公司駐地偷襲的打算完全失敗了,現在這情況也只能強攻。
“弟兄們,跟我上!”
謝鴻遠咬牙喝道,然後口中唸誦咒語,手中一顆雞蛋大的草糰子無風自然,一縷縷煙氣在身外盤旋,頓時讓他本就不矮的身軀陡然拔高了三寸有餘,原本因為勞累而乾瘦的肌肉也膨脹起來,宛如後世的健美男,但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多根瘤一樣的肉塊,肌肉呈現流線型,更加具有爆發力。
身邊左右也有十幾個漢子同樣手捏草團,做出同樣對方舉動,雖然變化各不相同,但從這樣子看來就明白這些人都是施展了神打之術,已經進入請神上身的階段。
就在一群天國將士準備憑藉神打之力頂著敵人的槍子硬攻過去的時候,不知何時天邊忽然飄來一片雲霧將礦業公司駐地給籠罩。
這雲氣半紅半白,美麗的同時看起來也頗為古怪,謝鴻遠也是久經戰陣的人,雖然在玄門以他本事算不得真正的修行高手,但眼力還是有幾分,當場就看出這恐怕是某些高人施放的法術或者法器之流,立馬高聲喝止了手下的衝鋒。
“停!弟兄們不要再衝,前面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