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氣不算大,外面的聲響讓她跑得急促,撩開叮鈴作響的簾幕,下意識把他推在了軟榻上。
隨後,沈懷瑜微怔,看著在自己身上折騰的江辭,呼吸莫名有些短促。
“噓。”
她單條腿半跪在床邊,翻過床尾的褥子,慌亂披在他身上。
沈懷瑜擰起眉,剛想開口說話時,自己已經被結結實實地埋在被子裡了。
柔順的錦織緞摩挲著面板,小姑娘人嬌嬌軟軟,就連褥子香甜的。
不是脂粉與香料調製出來的濃烈香味,而是淺淡的,彷彿初開花蕾的桃花清香,分不清是她身上的,還是窗外的風送來的。
江辭隱約感覺自己膝蓋壓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可仍然專注於打理被子,確保從外面看不出異樣。
她肉少,膝蓋處的骨頭硬,沈懷瑜覺得側腰快被壓斷了。
“江辭……”
沈懷瑜喉結微滑,想讓她挪開些,可一出聲便是喑啞的嗓音,他閉嘴了。
斷就斷了罷。
幾乎同時,春寧端著水盆進來,卻並未在桌案前瞧見人影。
將水盆放在花架上,她心感疑惑,四處看看:
“姑娘?”
裡屋,江辭忙回應:
“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會兒,你先出去罷。”
春寧算了下時辰,顰眉。
誰會在這個時候睡覺?
約莫是江辭真的忙壞了。
“婢子給您燒壺熱茶吧,這個季節最易染風寒,喝點暖和的舒服些。”
說罷,腳步聲愈來愈近。
“春寧,別進來!我在換衣裳……”
江辭腳下一滑,半騎他腿上,慌亂地抱緊他的脖頸,沒有撒手的力氣,也不願意撒手。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和男人貼得這麼近過。
除了,她的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