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氣息漸漸平穩,半縮在他臂彎,盡力將紅潤的小臉埋在胸前。
五歲之後,父親都未與她做過如此親暱的動作。說好聽些,是沈懷瑜關懷備至,可直白來看,他們早已越界了。
嘆口氣,她扭了扭身子,尋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可屁股剛剛抬起,身下一陣黏溼讓她皺了眉。
探頭向下看,江辭頓刻打了個激靈,從座位上彈起來,“碰”的一聲撞到了窗戶框上。
她疼得紅了眼,心裡還害臊,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傻愣愣地摸腦袋站著。
幼時見鄰家的姐姐們來葵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起來又疼又嚴重,她都覺得唬人。
可當這事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又是另一般感受。
不只疼痛。
更多的是,她長大了。
沈懷瑜似是被江辭的一驚一乍嚇到了,不明所以地看她,想牽她的手拉回。
江辭氣急敗壞地躲開,漲紅臉道:“世叔……我這不是吃壞肚子,不用揉了。”
眼珠悄然一轉,她偷偷看向沈懷瑜的緋色官服,果然,即便不明顯,仍舊可見袖口處落下的一抹不同別處的深紅。
那一瞬間,她感覺天都塌了。
完蛋了。
小世叔如此愛乾淨之人若是知道她的葵水染汙了他的衣袖,保準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撤這麼遠做甚,馬上就該下車了,回來坐好。”沈懷瑜手指勾起半卷車簾,車伕回頭朝他示意。
“世叔!我今日不去了,真的不能去了,您帶我回府行嗎?”
這種事怎麼讓她開口。
江辭臊得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不住的跺跺腳,繡花鞋上的小桃花一晃一晃,靈動又嬌氣。
沈懷瑜不吃撒嬌這一套,笑意斂起,顯然是不樂意:
“若是心中不堅,何必起初便大費周章的籌備。江安安,這半途而廢的陋習你是同誰學的?”
莫名其妙被說了一頓,江辭憋屈,緊閉眼睛,乾脆破罐破摔,視死如歸道:
“我不是半途而廢,是來葵水了,去是肯定去,但總要回府先安頓完……它……吧?”
說罷,她撇過臉,手指向沈懷瑜被染汙的衣袖,甕聲甕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道歉。”
葵水兩個字毫無徵兆地鑽進沈懷瑜的耳朵,他垂眸看向官服,瞧清楚後,整個人倏然僵硬。
梅花大小的紅印落在他的袖口處,恍若一朵真正的花芯綻放。
耳根浮上一抹淺紅,他強裝鎮靜,伸手將江辭轉了個身。
小姑娘鵝黃色的裙裾染上深紅,看上去是那麼刺眼。
他伸手解開官服外的錦袍,順著江辭的腰線,纏繞幾圈繫緊。
“你先裹著,待回了府再脫下。”
他的官袍是月白色的,若是有了汙漬,整件衣服便算是作廢了。
江辭順從的繫上帶子,還未等她道謝,馬車便停了下來。
沈懷瑜一手撈起她,打橫抱住躍下了車。
江辭一陣天地顛倒,然後穩穩的落在他懷裡,忙揪住他的衣襟:“您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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