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后壽宴,壓根不是她想不想去,而是她能不能去。
還是先答應下來再說,省的他再不願回去:“好,殿下先回宮吧,幾日後見。”
男孩心滿意足地推門離開。
直到門合上,江辭沒精打采地轉了半圈,身心疲憊地癱在案子上。
太難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有些承受不住。
江府才被抄家,她便被接至夏府,卻又因為表哥要與長樂郡主成親,被世叔接至京城。
隨後皇帝下了旨意,要她一個平民百姓嫁給沈懷瑜。
這其中怎麼想都彷彿是計劃好的一個圈套。
一個想要毀了沈懷瑜的圈套。
若有一天,世叔徹底失去勢力,顯國公府絕無他們二人的容身之地。
所以得早早的賺錢,以備不時之需啊。
她還不想和沈懷瑜一起餓肚子。
想起那種畫面,江辭突然一陣苦笑。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愁得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首於臂彎間,壓住喉嚨的不適。
耳根處忽然一陣酥麻,溫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梢上。
什麼玩意,不會是小蟲子吧。
江辭本就心煩意亂,未經思考,抬手一掌拍在耳後。
以為會拍在自己的脖子上,結果清脆的一聲後,她的脖子卻安然無恙。
……
江辭倏然清醒,腦袋從臂彎中抬出,直接對上一雙眸子。
“啊!”
她一骨碌從椅子上翻身下來,不知所措的雙手護於胸前,嚇得像個鵪鶉。
男人單手撐著椅圈,唇角浮笑,微眯著眸湊近她,倒映的燭光好似揉碎一把銀河撒了進去。
他面容白潤,只是下頜處微紅一片,隱約還有小姑娘手指的痕跡。
江辭長吁一口氣,癟著小嘴委屈道:
“世叔,您怎麼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嚇死我了。”
她甜甜軟軟地嗔怪,眼圈兒紅紅的,像只受了氣的小兔子。
本想看看她怎麼了,結果還沒開口便冷不丁地捱了一巴掌。
沈懷瑜慢悠悠地抬手,指著自己微紅的下頜角,不冷不淡地輕聲道:“怪本官?”
江辭頓刻就不敢矯情了,急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殷勤地將他拉到椅子上:
“安安哪敢啊,我只是怪自己耳朵不好使。”
沈懷瑜順著她的力道坐下,江辭又繞到椅子後面,勤快地幫他揉肩:“您辛苦了,安安給您捶捶。”
她沒做過這種活,只會學著別人的模樣做動作,也拿捏不準手指的力度,沒個分寸,不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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