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洞窟口不遠處,雷鳴獸王子百無聊賴地趴在地上,只是如杏仁般的雙眼卻不時瞥向洞窟的出入口。
秦政在洞窟最深處修煉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除了剛開始還有些動靜外,後面就是一片死寂。
剛開始它還不以為意,可隨著時間越拖越長,它心中也不由升起這個人類是不是死了的念頭?
說實話,對於這個人類的生死,它倒是不怎麼在意。
畢竟它與秦政之間的交情也並不深厚,甚至先前讓這小子騎在自己身上,也是出於自家叔叔的壓力。
否則的話,即便先前秦政戰勝了它雖然是用討巧的辦法),它大可直接耍賴跑開便是,哪裡會乖乖就範?
身為雷鳴獸一族的王子,又處於幼年期,它可不是什麼講究承諾的傢伙,純粹只是有長輩壓著,不得不就範罷了。
如今也是如此。
本來想著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它就可以徹底和秦政說再見,不,應該是從此再也不見。
只要它再不出現在秦政面前,那人類小子總不可能跑到雷鳴獸一族的棲息地去找它吧?
誰想得到前幾日他們一族的老祖宗雷源突然降臨,指名要它跟隨秦政離開起源古林,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
它自然是百般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它貴為現任獸王之子,在族內吃香喝辣,為什麼到外面去受苦受累?
更何況聽雷源老祖宗的意思,還是要它聽秦政的命令。
那就更是可笑,身為高貴的雷源獸,又是獸王之子,它什麼時候卑賤到要去聽一個人類的話了?
可雷源似是早就知道它心中的不甘,直接表示若是它願意的話,就會考慮將來收它作為自己的傳承者。
所謂傳承者,就和人類世界的關門弟子一樣,只有那些被認為可以傳授獨門秘技的徒弟才能被如此稱呼。
在它們這些兇獸的世界裡,這樣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甚至比起血脈至親間的關係還要神聖。
而雷源大人,萬年前更是號稱雷鳴獸一族的最強者,十級以上的無敵存在,能成為它的傳承者……
心動之下,它才會再度出現在秦政面前,甘願受秦政的調遣。
只是如今洞窟內那沉寂的狀態,卻是讓它不由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雖然它不在意秦政的死活,可要是這關係到它能否成為雷源大人傳承者,那可就不一樣了。
可就在它起身準備到洞窟深處去看看,確認秦政的狀態時,它原本強壯穩健的四肢卻是微微顫抖,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
“吼什麼)……”
若是一頭成年且作戰經驗豐富的雷鳴獸,想必會立刻聯想到自己是中毒了,隨即儘量減少動作,以免毒素迅速擴散。
可惜這頭雷鳴獸王子還處於幼年期,又長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沒經歷多少危險,哪裡懂得這些?
年輕的他雖然想到有可能自己是中毒了,卻沒有立即停止動彈,反而還渾身雷光閃爍,就想要衝出洞窟。
然而它身上的雷光還沒有閃爍幾下,它就頹然倒在了地上,毒素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它也徹底失去了動彈的力氣。
在它的眼前,卻也是快速出現了一道瘦削的身影。
“本來我還以為還要多花些時間的,想不到只是頭小雷鳴獸嗎?竟然這麼快就倒了,枉我浪費一包珍貴的藥劑。”
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悄然響起。
那充滿不屑的話語讓雷鳴獸王子心中憤怒,可是體內已經完全被毒素佔據的它就連舌頭都麻痺了,哪裡還張得了口。
“現在最大的麻煩已經解決掉了,現在就該那個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