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長髮少年周元回頭看了同伴一眼,搖了搖頭。
儘管寸頭少年沒有明說,不過以兩人間的關係,周元哪裡不知道自己的摯友此刻在糾結些什麼。
說實話,就是周元自己,對此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就常理來說,馴服一頭已經接近成年的雷鳴獸,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單是因為秦政是外人的緣故,就是對於戰錘部族的人來說,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雷鳴獸一族天生強大,基本上一頭成年雷鳴獸的實力都能在六級以上,天賦異稟者甚至都能達到可怕的十級乃至更強。
這樣一個種族,性格自然免不了充滿了孤僻和高傲,對於天生弱小的人類總是免不了帶著一些有色眼鏡去看待。
簡單來說,就是它們內心的驕傲,使得它們根本忍受不了被人類給壓在身下。
也就是戰錘部族,由於它背後存在一些特殊的傳承,方才能馴服雷鳴獸,使部族中足夠出色青年可以成為雷鳴獸騎士。
當然,要想成為備受推崇的雷鳴獸騎士,是需要經過不少複雜的手續,比如要透過部族和雷鳴獸一族的雙方認可。
不過要說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每一位雷鳴獸騎士,都是在年幼時就已經與自己的夥伴雷鳴獸成為了幼年玩伴,培養默契。
只有這樣,才能在雷鳴獸逐漸成年之後,不會因為性格中的孤僻而排斥和抗拒同樣成長起來的部族青年騎在自己身上。
可那些獨自成長起來的雷鳴獸,對於人類的態度可就不會有那麼友好了。
雖然由於戰錘部族與雷鳴獸一族的協議,雷鳴獸在外遇到戰錘部族的人或許不會主動攻擊,卻也免不了會展露敵意。
至於要想騎到這些獨立的雷鳴獸身上,那更是絕對的挑釁行為,簡直就是在找死。
這點對於每一個戰錘部族的年輕人來說,都是常識。
然而,由於周元的身份,使得他總是能獲取到一些有別於常人的特殊訊息。
據他阿媽無意間所說,在二十年前的戰錘部族,曾經迎來過一位特殊的客人。
曾經他的父親周康也是族長的有力候選之一,卻被那名客人所招攬,放棄了族長之位,就此離開了部族五年之久。
那名客人究竟是如何讓周康乖乖跟其離開,這點就連周元的阿媽都不知道。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周元阿媽親眼所見。
那個神秘的客人降服了當時還不是雷鳴獸族長的雷鳴獸族長,震驚了整個戰錘部族。
正是這件事,使得周元對於如今秦政能否降服雷鳴獸王子,也是存了一份期待。
對了,根據他阿媽所說,當時那個神秘客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做秦正天。
正是秦政所提及的,自己父親的名字。
因此,在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周元也就對寸頭少年道:
“雖然我不知道那傢伙能否做到,可是我曾聽過父親聊起過對能否降服成年雷鳴獸的看法。”
“哦?隊長怎麼說?”寸頭少年一聽這話,急忙追問道。
“擊潰它心中的驕傲,”周元道。
“擊潰驕傲?”寸頭少年微微一愣道:“你是說將擊敗它們?”
“不,沒有那麼簡單。”
周元停下腳步,看著緊跟在自己身旁的雷鳴獸同伴,方才道:
“我對此的理解是,讓它放下心中對我們的偏見,認可我們比它們更為優秀。”
……
這時,讓我們再將畫面移回到秦政這邊。
左手死死地抓在雷鳴獸王子的咽喉上,徹底將它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後,秦政也是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服,還是不服?”
冷冷地看著手中的雷鳴獸王子,秦政語氣冰冷道。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