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人是誰,都說明雙方是鬥到了決定生死的關鍵之處,否則不可能使用此招,至於鬥戰雙方會是秦宗和霍山明?這種事情他根本連想都沒有想到過。
畢竟,高階戰士級和初階戰將級之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然而就在他距離湖心小亭不過數步之遙,甚至雙眼都能清楚地看到亭中所發生的一切時,他的腕錶卻突然亮了起來。
護衛隊長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卻發現那是來自於城主的最高指令,表達的意思也非常簡單,就是要他們全部撤退。
可是,撤退?
帶著疑問往亭中看去,護衛隊長便看到了似是力竭正在大口喘著粗氣的霍山明,還有被王巨擎給制伏的秦宗,至於王巨擎,則衣衫整齊,不像是剛剛做過什麼劇烈運動般。
而這三人中最慘的還要屬秦宗,此時他的右半邊臉頰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盡是橫七豎八的血痕,也不知是什麼造成的。
看到亭中如此景象,護衛隊長的心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莫非,先前那般動靜是這秦宗和那霍山明激鬥所致?
來不及求證,收到撤退訊息的護衛隊長只能帶著疑惑率隊再度沿路返回,不過在撤回的路上他也止不住地向後看去,希望能瞧出更多的端倪來,以抹削他心中這瘋狂的想法。
開什麼玩笑,高階戰士級,怎麼可能和初階戰將級鬥呢?
此時此刻,潤州城某地下水道拐角盡頭,存在有一處隱秘的地牢。
在昏暗潮溼的地牢之內,一具肥胖的身軀被粗大繁瑣的鎖鏈重重束縛著,正是那日率人企圖將魔術師捉拿歸案的胖子老胡。
也就是,秦宗所熟悉的胡天越。
這時,地牢厚重鐵門被人推開,下水道潮溼的空氣讓鐵門早就佈滿了鐵鏽,推開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聲,而隨著步入之人手拿的光源,照得胡天越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待眼睛適應這光亮後,胡天越這才看清走進來的人,正是魔術師,不過除了將他抓來的魔術師外,還有誰會來這暗無天日的角落呢?
在這光線的照射下才能看清,胡天越的身子上滿是血痕,其中深可見骨的就達七八條,更別提肚子上還被開了個大口字,傷口雖然已在癒合,可是在這種環境下,癒合速度奇慢無比。
“兩天了,老胡,不知你現在考慮好了沒有?”
看著胡天越這般悽慘的模樣,魔術師一聲冷笑,而後用老友見面的親暱口氣道:“說真的,你我也認識了那麼長時間了,看著你這麼受苦,我也於心不忍啊。”
“哼,被你抓了,是我學藝不精,我認了,”就算落得如此悽慘的模樣,胡天越倒也硬氣,毫不示弱地道:“但是要想從我嘴裡得到情報,你休想!”
“老胡,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沒有底氣可以逼你說出點什麼,我絕不會跑來找你的,”魔術師也不意外,只是帶著冷冷的笑容道:“那麼,你覺得我的底氣是什麼呢?”
當然,秦宗嘴上說得狠,手上還是留有餘地,這一拳下去最多隻是讓對方昏迷一段時間,不會留有什麼後患。
至於吳哥,就再沒有其他人願意扶著他了,在身心皆是痛苦無比的情況下摔倒在地上,膝蓋骨碎裂的痛苦愈來愈難以忍受,讓他忍不住連連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