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魘平車壓馬,笑道:“陳公子怎知我有話要說?”
陳默道:“國師大人公務繁忙,想必和不會有這麼長的時間來和我下棋。”
崔魘平靜道:“我有問題想問公子不假,想和公子下棋也是真,二者之間並不衝突。”
陳默的手停頓片刻:“國師大人請講。”
“不瞞公子說,我曾經派人調查過你。”
“哦?”陳默將崔魘的馬吃掉,“結果如何?”
崔魘拿起自己的車,放下,最終平了一步炮。
“公子和安掌門成親前後,判若兩人,我看過公子最後一次鄉試寫的文章,上面的內容,不說狗屁不通,但也和公子今日所言相去甚遠,甚至連筆跡都和現在完全不同。”
陳默中炮發射,笑問道:“還有嗎?”
崔魘看著棋盤,眉頭皺了起來,場上的局勢已經開始向陳默一邊傾斜,他只能退車防守。
走完這一步,他說道:“七月初三是你父親的忌日,但是你也沒有去祭拜。”
陳默笑了笑:“國師大人想說什麼?我被妖族附體了嗎?”
“不。”崔魘搖搖頭,“我看得出公子不是。”
崔魘一生最恨妖族,殺妖無數,即便不用照妖鏡,他也能分辨妖族和人類。
崔魘又問道:“成公子,你那威力巨大的法器又是從何處得來?”
“國師大人,那是青山劍宗的。”
“老夫和古長老有舊,我知道他那邊得到了一些奇怪的法器,也是不需靈力就能催動。”
“我有一個朋友——”
“原來如此。”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對話,而且都是點到即止,跳躍性有點強。
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崔魘覺得有些失禮,笑道:“公子別誤會,我只是單純地有些好奇。”
“國師大人客氣了。”
陳默再次溫和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來赴宴,同樣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崔魘沒有問出他的底細,但他卻掌握了崔魘的秘密。
“如果國師大人只是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其實也沒什麼,既然您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成親之後,曾經墜過一次樓,摔到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