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兄的比試最終以吳劍銘的勝利而告終。
雖然阮興文從一開始就吃了藥,但吳劍銘的實力本就比他強,又從陳默那裡得知了他的罩門所在。
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們兩人之間的對攻打得天地變色,最終吳劍銘用他的驚雷劍接引數道天雷,將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阮興文從天空中劈落。
青山劍宗的弟子們一片歡呼。
場下觀看的眾位師兄弟也都互相擊掌。
觀禮臺上,渭城城主赫連崇笑道:“陸先生,這場比試,應該是三場之中最精彩的吧。”
陸成章輕嗯了一聲:“後面兩場,青山劍宗的弟子都能準確地找到對方的弱點,予以打擊,著實不易。”
赫連崇聞言也點點頭,深表同意。
他的修為雖然不如陸成章,但眼力還是有的。
阮興文吃了藥之後,修為大增,如果不是吳劍銘找到了對方的弱點,可能贏得不會這麼輕鬆。
他又轉頭對大長老左一陽說道:“左長老,你們青山劍宗弟子的眼力真不錯,不會有什麼秘法吧,哈哈。”
赫連崇這話半是玩笑半是試探。
就算真有某種秘法,青山劍宗肯定也不會輕易承認的。
果不其然,左一陽笑道:“城主大人說笑了,青山劍宗潛心修煉劍術,對於秘法這方面並不在行,劍崢和劍銘天賦不俗,大概是他們兩人在戰鬥中有所頓悟吧。”
左一陽說的是官話,赫連崇笑著回應了幾句,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其實城主大人不知道,就連左一陽和黃一丘這兩位長老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不管怎麼說,阮興文落敗,青山劍宗和南海劍派的比分來到二比一,這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左一陽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青山劍宗年輕一輩的成長還是很快的。
劍崢為什麼知道那名女子的命門,回去再問他不遲。
就在幾位觀禮臺上的人有說有笑時,下方忽然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原來大名鼎鼎青山劍宗,就是靠這種手段獲得勝利的嗎?”
觀禮臺上的四人尋聲向下望去,只見南海劍派的掌門江臨淵御劍站在廣場中央。
他的修為高深,聲音穿透力極強,響在了每個人的耳邊。
“赫連城主,陸先生,難道你們就放任青山劍宗行如此卑鄙之事嗎?”
江臨淵連發兩問,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原本大家都在等著第四場比試開始,江臨淵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大長老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赫連城主愣了下,遙遙問道:“江掌門,你可是對這場比試的結果有異議?”
江臨淵寒聲道:“不是我有異議,而是我的弟子們,輸的冤枉!”
赫連崇問道:“冤從何來?”
江臨淵揹負著雙手,低頭望向青山劍宗弟子們的聚集處。
“比試開始之前,青山劍宗的這些弟子仗著人多勢眾,故意派人來探聽我派虛實,他們自知技不如人,只能行此卑鄙之事,不然從何得知我徒弟的命門所在?青山劍宗號稱天下第一劍道大宗,原來只能靠這種手段贏得比試的勝利,真是讓江某不恥!”
聽到江臨淵如此強詞奪理,青山劍宗的弟子們全都炸了鍋。
徐劍樂指著天上罵道:“放你爹的狗臭屁!這個糟老頭子,他的弟子吃藥的事情他不提,還怪我們去刺探軍情,他們的命門所在都是掛在嘴邊的嗎?”
任誰都能看得出,江臨淵這是不想認輸。
但赫連崇不可能像徐劍樂一樣說話,他畢竟是對方請來做公正的,於是只能問道:“江掌門,你說青山劍宗派人探查你們的底細,可有證據?”
“這就是我說青山劍宗卑鄙的第二個理由。”江臨淵的臉沉了下來,“我的四徒弟朱明峰奉我之命去抓住那個刺探我方秘密的人,不過直到現在也沒回來,想來是被青山劍宗加害了,赫連城主,陸先生,請兩位給南海劍派做主!”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就連南海劍派的眾位弟子也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