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木蓬來遞拜帖,只會在青山劍宗停留一日。
但因為古老的緣故,故此多待了兩天。
這兩天,古溫大部分時間都是和陳默在一起下棋。
陳默不再使用那些奇招怪招,單純靠自身棋力與古老對弈,如此一來,各有勝負。
至於他是否仍有留手,便不得而知了。
經過那晚之後,大家對這件事情也不再那麼驚訝。
一如二長老黃一丘所言,陳默本就是個書生,他會下象棋,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畢竟就算下棋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
只要陳默不是仙人下凡,他們什麼都能接受。
這天下午,古溫和陳默兩人坐在陳默屋前的涼亭裡下棋。
青兒給他們兩個添了茶水,遠遠地候著,沒有上前打擾。
一局終了,兩人將棋盤重新擺好。
古溫端起茶碗放在嘴邊抿了一口,讚歎道:“公子的茶不錯。”
聽出古溫的弦外之音,陳默道:“老人家想說什麼?”
古溫放下茶碗,擺出一個仙人指路:“來之前,我還以為陳公子是青山劍宗的弟子。”
陳默以卒底炮作為應對,笑道:“卻沒想到我只是個贅婿。”
古溫搖頭笑道:“確實沒有想到,以公子的才華實力,斷不至於如此。”
無論在哪朝哪代,哪個世界,贅婿向來為人所不齒,這幾乎已成定律。
原因無他,大抵人們都覺得,一個男子不思進取,靠女子養活,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雖然也有夫妻相諧的典範,但那都是特例,一般情況下,贅婿連入祠堂受後人供奉的資格都沒有。
人間尚且如此,修行界則更甚。
如果是雙修的道侶,那自然是人間美事,但陳默根骨一般,正常來講是達不到那個境界的。
而世人皆知,中州派杜奕垂涎安凝美色,當她的贅婿,其實是取死之道。
事實上,陳默也確實“死”了一次。
古溫是為了陳默著想,才會提起此事。
陳默抱拳道:“古老過獎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這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不奢求什麼旁的事了。”
古溫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默一眼:“是公子過謙了才對,青山劍宗雖稱當世第一劍道大派,但公子留在此地,與明珠暗投無異。”
陳默笑了起來,一邊落子一邊說道:“古老,你這次來,恐怕不只是為了找我下棋這麼簡單吧。”
被陳默點破,古溫搖頭苦笑:“果然瞞不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