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發出一陣鬼笑聲:“童安誠,你這個卑鄙小人,到了現在這個階段,還想我放過你嗎?”
她的手慢慢伸出來,手掌的前端發出電火花的噼扒聲。
童安誠大喊道:“單飛雪,你再給我兩個小時,再給我兩個小時,讓我去見閔柔一趟,只要我見過她一趟,以後她再也不會跟你媽搶你爸爸了,真的,我發誓是真的。
單飛雪,你都死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個兩小時對吧,既然有下面,你們也要化錢對吧,我一定給你燒很多很多紙。我給你燒冥紙,我給你燒紙房子、童男童女,我把童男紮成張慕這樣的,給你燒一堆,你在地下天天可以看到他,行嗎?”
單飛雪的聲音越來尖銳:“你和閔柔約好了吧?她答應滿足你了吧?哈哈哈哈,你休想,這輩子都休想了,當年你殺死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一直想嫁給哥哥?你可曾給過我時間?
你作惡多端,認命吧。”
童安誠企圖繼續抗爭:“你不能只怪我一個人,不能只怪我一個人,這事也要怪閔柔,如果不是她讓我有機可乘,不是因為她總讓我做這做那,可總不讓我得到她,我也不會這樣不擇手段,你把我們一起殺了吧,我們一起去地下......”
dv繼續播放著,童安誠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徹頭徹尾的另一個人,為了讓單飛雪放他去見閔柔見最後一面而完全不顧一切......
閔柔的心中那個痴心絕對的童安誠慢慢變了,變成了一個魔鬼,變成了一條毒蛇,一條隨時準備吞噬她的毒蛇。
dv關閉以後,閔柔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該作何思何想,她又看向了旁邊的河水,河水中童安誠又出現了,可現在的童安誠卻完全換了一張嘴臉:
“蠢女人,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嗎?你也與我一樣只是一個被金錢和慾望吞噬的女人,一個完全沒有良知和道德的女人,來吧,與我起下來吧,與我去接受罪惡的審判吧,來吧......”
童年拿出一整套的資料:“柔姨,你別怪爸爸,他確實曾經喜歡過你,可那是在他認識媽媽之前,自從他認識了媽媽以後,就愛上了我媽。
只是現實的生活折磨著他,他想逃避卻又無法逃避,而那個時候,你又開始讓他幫著你做事,所以你就成了他在枯燥人生中的某種圖騰。
他一心想得到你而得不到,又不能真的舍了我和母親,這種內心慾望和現實反覆拉扯,終於讓他的心理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十年前,他就已經得了偏執型的精神障礙,他怕所有人知道,就自己偷偷去看心理醫生,而他自己也去心理學,他用這些心理學一邊試圖解析自己,一邊又不停地解析你。
這裡有一本父親年輕時候的日記,記錄了他從喜歡你到愛上我媽的整個過程。
這裡有幾次心理醫生的診斷紀錄,都清晰的證明父親得確得了病。
這本是他所記錄的對你的心理側寫,記錄的非常詳盡,也許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可惜他沒有把這種瞭解用到光明的地方。
而這一份是他謀劃的如何得到你的計劃,他的計劃很多,每一種都看得我膽戰心驚,最後他用了殺死單飛雪的辦法,因為那裡真正可以得到你的心的辦法。
柔姨,父親還給我留了一封信,看完這封信以後,我已經原諒他了,他在最後的階段,終於選擇了保護我和媽媽,他用死贖了他的罪。”
說到這裡的時候,童年已經滿臉淚水:“柔姨,說到底,父親也不過是一個被現實和慾望折磨到精神出現問題的普通人罷了,如果我早知道父親有這樣的問題,就應該多陪陪他,而不是因為和劉勁的問題一天到晚給他添麻煩.....”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直的要感謝老大,如果父親剛過世的時候,他就讓我看到這些東西,我一定會恨你入骨恨他入骨也恨自己入骨,
可現在,我已經瞭解了你的心意,也知道了你為父親做的一切,我也不恨你了,說到底,你也是個可憐人。
那封信,我不給你看了,而這些材料,就留給你了,對我而言,父親已經去世了,那就是去世了,其他的一切再也沒有意義,我要好好過我的日子,不再讓這些陰暗影響我未來的生活。”
她慢慢的離開:“柔姨,我去了,我要回長安去了,我要去向劉勁解釋這所有一切。”
然後她撥通了手機,劉勁很快接通了電話。
童年還沒有開口,眼淚已經狂瀉:“阿勁,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劉勁急了:“怎麼了,小年,張慕欺負你了嗎?你快告訴我,我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童年的眼淚流得更歡了:“不是的,阿勁,你聽我說,老大沒有欺負我,不是,我的意思,我跟老大從來沒有什麼,那張照片是我為了陷害老大而故意擺拍然後讓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