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看著黃柏年完全沒有興趣,仍然繼續道:“可是在生物領域呢?誰來保證我們的安全?
如果我們的敵人對我們發動一次生化攻擊,我們可以拿什麼抵擋,也是拳頭和血肉之軀嗎?
沒有用的,我們需要李愛慕和李小午這樣的願意為醫藥化學事業付出生命和愛情的最一流的科學家們。
可是我們的協會一直在壓制在他們,摧毀著他們,想盡一切方法限制他們的創新和研究,這樣的協會,能保護我們的國家嗎?
凱撒事件,差點改變我們整個國家的命運,可是協會里的人所想的根本不是如果保護普通大眾的利益,而是千方百計想著利用這個機會替自己謀利,這樣的人,能夠領導整個行業嗎?能夠代替行業向國家相關機構給出正確的意見嗎?”
黃柏年並沒有回答,就連黃尚對這樣的話題也沒有多大興趣,雖然張慕講的連自己都激動起來,可是父子倆都是反應平平。
張慕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鐵隊長說的沒有錯,黃柏年已經變成了商人,最實際的商人,雖然他的心中仍然有大義,但光靠大義無法讓他把手頭的利益拱手讓人。
他把聲音降了下來:“其實我知道,你們協會那些人對國內開發醫藥科技的能力完全沒有信心,羅氏、輝端、強生、艾伯維、賽諾菲等等等等,任何一級企業在新藥的貯備上已經可以完勝我們一個國家所有制藥企業的聯合體。
而開發一種新藥的時間太長,成本也太高,以國內這種小藥企業根本不具體這種能力,除非面對凱撒這樣的公共事件,否則政府也不可能專項撥款去開發某種新藥,所以你們依然堅持引進新藥。
小午建立麗科醫藥,實際上屬於某種嘗試,是想將大家的力量聯合起來,一起投入反式藥物的研究。
可是一個小午的力量能有多強?只有打破這種禁錮,讓更多的小午參與進來,然後這些小午組成聯合體,才能真正與國外的這些大企業對抗。
伯父,你們原來的模式是涸澤而漁,而我認為應該放水養魚,你覺得那一種模式可以讓大家獲得更多的收益?”
這句話讓黃柏年的眼睛一亮,眼珠子快速轉動起來,李小午曾經說過,國家必須要創新,誰也無法阻止歷史的前進。
而張慕的話卻更透亮,大家關起門來做事情,其實就是在一潭死水中撈食,可如果把死水變成了大江大湖呢,而黃家又能作為第一條並且是最大的一條捕魚船,哪可以撈多少魚啊?
黃柏年心動了,不過也僅僅是心動罷了,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好處,黃柏年不是愣頭青。
張慕觀察著黃柏年的表情,然後悠悠地道:“所以,我是來找伯父談條件的,你們搞了一個麗科,而我搞了一個正夏,伯父在麗科中所佔的股份只有5,而我們願意把正夏20的股權轉讓給你。”
黃柏年愣了愣,這下子他是真的意動了,他問道:“你究竟想要怎麼幹,先明確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可能性。”
張慕樹起四個手指頭:“一套足以讓你以後穩穩控制住唐大元的材料,當然了,具體怎麼控制,得您自己想辦法;20正夏的股份,當然這需要你化錢買;如果你能有機會控股唐家,我願意給你提供足夠的資金支援;長期支援你擔任新協會的會長。
這樣的四個條件,換你去改組現在的協會模式,吸收更多的協會會員,並且放開以前一切對醫藥行業研究的限制,鼓勵各種藥物創新的投入。”
黃柏年還是搖搖頭:“小張,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正夏雖然不錯,但是要論前途,肯定遠不如麗科,我們的實力還不夠。”
張慕呵呵一笑:“如果我能把麗科醫藥的控制權拿下來呢?”
黃柏年愣了:“你說什麼?你能把麗科醫藥的控制權拿下來?”
張慕點點頭:“對,我說的就是把麗科製藥的控制權拿下來,並且由你或者黃尚來擔任麗科製藥的ceo呢?”
黃柏年突然失笑:“小張,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現在麗科的股份就跟香粑粑似的,誰不藏著掖著,慕家為了那20,甚至不惜與閔家聯合,憑你說拿下就能拿下?”
不僅黃柏年和黃尚不信,就連慕輕舞也都瞪著眼睛對他表示懷疑,張慕轉過頭去,對慕輕舞道:“輕舞,你認識我那麼久,聽我在這種大事上吹過一件牛嗎?”
慕輕舞笑了,因為張慕說的沒有錯,在大事上,張慕從來沒有吹過一句牛,凡是他認為可以做到的事情,必定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黃柏年感受了張慕身上的這種淡定和自信,慢慢收住了笑聲,然後問道:“小張,告訴我,你有什麼樣的計劃可以拿下麗科製藥的控制權?”
張慕風輕雲淡:“伯父,自今年以來,江承業一直想盡辦法對我用大招,按我的估計,從現在開始,到八月份為止,他將向我發動總攻,決戰就快要打響,所以我急著來找你跟你最後商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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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年盯著他看了很久:“你能料敵先機,可見這場仗你已經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