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反駁道：“我的時間，本來應該放在實驗室裡，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該我研究，就像我在楊達實驗室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為這些花邊新聞操心，小慕從來不讓我缺錢，也不讓我為這些事而煩心。”
江承業的臉更黑了，因為李小午這句話很響亮地打了他的臉，生疼生疼地，可他現在只有認，因為在情報上，他與李小午所收集的東西太不對稱了，李小午對張慕一清二楚，而他卻是全瞎。
最煩的是，這些東西，全是李小午透過各種渠道分析出來的，而不是張慕告訴他的，這足以證明林高遠和楚飛揚是十足的飯桶。
李小午嘆了一口聲：“承業，你現在不是有個藍冰蓮可用嗎？她那張明星臉不是整天用來在你面前晃悠的，也不是用來對林高遠暗送秋波，挑撥他和楚飛揚窩裡斗的，京城那些圈子，她都該去滾一滾，替你好好收集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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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業連忙道：“小午，你別誤會......”
李小午打斷了他：“承業，我以前說過，你要留著藍冰蓮，我不會管，這是場合需要，我懂，那怕是我們以後結婚了，你只要不在公開場合上跟她在一起，我也不會管，甚至你身邊再有一個人，我還是不會管。
但是這些人你是拿來用的，不是玩的，也不是寵的，你看看張慕身邊的夏青、慕輕舞，她們一個一個在幹什麼？再對比一下藍冰蓮，算了，我不想說了，免得你以為我在挑撥離間喝乾醋！”
江承業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得確，如果對比慕輕舞和夏青，他對藍冰蓮的投入要大得多，可是就像李小午剛才的情報，藍冰蓮從來就沒有給自己提供過一條，從某種角度說，她還真的很“沒用”！
但是李小午今天正式給藍冰蓮開了一條口子，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對藍冰蓮重新定位，一定要讓她“有用”，至少要獲得李小午的認可，這樣的話，藍冰蓮就有機會長期呆在他身邊。
可他又突然察覺到一句不對來，李小行剛才說的“對林高遠暗送秋波”是什麼意思？難道藍冰蓮敢揹著自己與林高遠有什麼不軌？
他有心問一問李小午，可是他又不願問，一則這樣實在丟了面子，二則他這樣一問，豈不是更加證明了藍冰蓮不僅“沒用”還“不忠”，這樣的藍冰蓮還留在身邊幹嘛？
李小午又說道：“承業，你在美國的時候，有很多人自願跟在你身邊，最後你選擇了林高遠和楚飛揚跟著你，我不是說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好，但是你念舊歸念舊，還是得注意一件事，你對他們太信任了！
已經很多年了，他們一直是你最重要的手下，你許多的情報資源都是透過他們傳遞的，以前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你的地位越來越高，也越來越跟下面的人脫節，結果你越來越聽不到許多情報了。
不僅如此，像言星河這樣的人才，比林高遠那個草包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可是他這種人在林高遠的手下永遠出不了頭，反而會被打擊，被靠邊站，只有會拍林高遠馬屁的人才有機會晉升。
你聽著這些晉升上來的人說話辦事的方式，全是報喜不報憂，全是馬屁，拍著拍著，就自以為自己真是無敵神人了。”
江承業的臉色很不好看。
李小午沒有管這些，反而正色道：“承業，你是我的學長，是我的未婚夫，從某種角度說起來還是我的初戀，這些年來你也一直都關心著我，我真的希望你好好的。
這些話雖然不好聽，但都是肺腑之言，以你的能力，如果在七八年前，張慕的這些動作肯定逃不過你的眼睛，可是你現在看看，你的資訊獲得有多麼閉塞？替你做這些工作的人，又有多麼馬虎？
你再看看這些年來你在中星海提拔的那些人，按照你十年前的標準，能看中的能有幾個？這樣下去，就算你真的有天縱之姿，也可能會被這些人給毀了，你真的應該好好想了想啊？”
江承業剛待說什麼，閔柔在一邊插嘴道：“承業，你別見怪，也別激動，小午可能不懂你們中星海內部的管理模式，所以說話有些偏激，但是她是忠言逆耳，完全是出於好意！”
江承業微微沉默了一會，然後抬頭道：“小午，雖然你說的有點偏激，但是你說的這些話，我都記住了，我會認真反思一下我這兩年的管理方式的。
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林高遠和楚飛揚有點太安逸了，他們少了危機感後，沒有了以前銳意拓展的勇氣，反而整天窩裡鬥，這樣下去確實會出大問題。
過年以後，我會給他們的崗位作一些調整，提一個新人上來，或者引一個新人進來，也玩一出鯰魚效應，逼一逼他們，整一整中星海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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