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畫面不是太清晰,連說話的聲音也都很模糊,但對張慕對童安誠和閔柔實在太過熟悉,一看就能認出這兩人來。
李飛雨看著張慕的表情越來越是猙獰,越來越恐怖,甚至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都彈了出來,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雙手握成拳頭,關節之間開始發出咯咯地聲音。
李飛雨漸漸感覺害怕,連忙安慰道:“哥哥,你先別激動,到底發生什麼了,能不能告訴我?”
張慕咬牙切齒地道:“這對姦夫,這對狗男女,肯定是他們,肯定是他們,我要宰了他們,我一定要宰了他們,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他霍地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兩個抓過來,有這樣的影片在,看他們還怎麼狡辯?”
他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動:“我要學武松,把他們兩個先給廢了,然後交給公安機關去。”
李飛雨更加害怕:“哥哥,你先別急,不要這麼快下結論,現在只是一段影片而已,還不能說明問題,而且你不要自己動手,雖然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殺人違法,有事情,還是要交給警察機關。”
張慕長長的深呼吸了幾口,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一男一女,就是童安誠和閔柔。
12月12日,是童安誠女兒童年的婚禮,你姐姐是伴娘,而我是伴郎。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等婚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你姐姐的一個項鍊忘在了房間,化了很長的時間才取了下來。
可等她回來的時候,突然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莫名其妙掌握了許多恐怖的真相。
那段時間你姐姐因為受到過度刺激,假裝失憶,我擔心她的身體,幾乎沒日沒夜一直陪在身邊,她很少有獨自相處的時候。
我一直都在奇怪你姐姐從什麼地方瞭解到了這些可怕的真相,現在我明白了,那個時間段,你姐姐跟蹤童安誠,不光看到了他們的姦情,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瞭解了閔柔一直在背後搗鬼的秘密。
可惜你姐姐偷聽的事情大概也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一方面閔柔匆匆離開酒店,緊急把你爸爸調走,而另一方面他們就讓人駕車在旁邊候著,偏偏那天你姐姐跟人吵架離開酒店,我在馬路上把她攔了下來的時候,他們就製造了一場車禍。
他們當時的目標,應該是我和你姐姐兩個人,只是你姐姐在最後關頭推開了我,我才活了下來。”
張慕的眼淚慢慢滲了下來:“你姐姐當時受了極重的傷,就連呼吸都已經很艱難,可是她卻在擔心我,讓我小心李小午,小心閔柔和童安誠。
我現在明白了,因為她聽到了李小午將要去帝都的訊息,也聽到閔柔和童安誠要在背後對付我的訊息,她的心裡沒把自己放在心裡,卻一直擔心,至死都在擔心,你姐姐真的是很愛我很愛我!”
李飛雨連忙勸慰道:“哥哥,你先別急著下結論,這個影片我已經看了好幾遍了,我也聽了你剛才的分析,可我覺得你下這個結論還是早了一點。”
張慕奇道:“有什麼問題?”
李飛雨道:“至少有兩個大問題,第一個,雖然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段影片中的男女,並不像是那種聚奸熱戀的樣子,我倒更覺得是這個男人在設計這個女人。”
張慕愣了愣:“為什麼?”
李飛雨道:“如果兩個人有姦情,那麼兩個人肯定會從親吻開始動作,可是你看整段影片,兩個人連一次親吻都沒有。
再有,如果兩個人偷情,一般都會抓緊時間,乾柴烈火,可是這段影片,全程都是男人主動,而女人很被動,也很抗拒,尤其是開始時,兩個人最多有點熱情罷了。
到了中段,女人應該是受了男人的逼迫或是威脅,突然崩潰,才給了男人機會,可儘管如此,女人也沒有讓男人更進一步,所以如果讓我判斷,更像是男人在想盡辦法非禮女人,而女人卻一直逃避。”
張慕的腦中慢慢冷靜下來,他又仔細看了一遍影片,發現李飛雨說的是正確的,確實很難把這段影片定性為兩個人偷情。
李飛雨低下頭,小聲道:“哥哥,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以前為了替媽媽賺醫藥費而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