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的臉色有點難看:“末末,這真的不好,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魯末末臉色一寒:“你自己選吧,我發過誓的,沒完成儀式,我永遠不可能嫁給任何人,在你的記憶中,我魯末末發過的誓,有自己違背的嗎?”
張慕的額頭快要滴出冷汗來。
魯末末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早已經發黃的信紙,對張慕道:“小慕,這是我十年前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給你寫的信,我沒有寄出去,可是也從來沒有扔掉,現在我讀給你,以當年那個魯末末讀給你聽。
小慕:
我鼓了很久的勇氣,才提筆給你寫這封信,只不過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服兵役,所以不知道應該寄到哪裡,只好送到你家裡去,請伯母幫我代郵。
今天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是你一直都很向望的交大的通知書,而且我報的是你念叨過最想讀的工商管理的專業,以後,我會把我所有的課書和筆記本都留下來郵給你,以你的聰明程度,一定可以看得懂的。
......”
讀著,讀著,魯末末的眼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幾乎泣不成聲。
而張慕也跟著流淚,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跟自己整整五年的同桌,竟然曾經對自己埋藏了這麼深的感情,自己無聲無息的離開,竟然對這個女孩子造成了如此顛覆性的改變。
......
三天以後,張慕和魯末末又回到了長安,除了更和諧和自然以外,兩個的關係似乎沒有任何改變,過去兩天的一切變成了別人永遠無法知曉的秘密,留在兩個心靈的最深處,緩緩流淌著,緩緩流淌著,從他們最美好的少年時光,一直到他們可以追憶的生命的盡頭。
十天後,魯末末答應了羅家濤的求婚,並且讓他過年的時候回去見父母,也算是把兩人的關係正式定下來。
魯末末沒有要羅家的任何聘禮,所有的費用全部由她和羅家濤以aa制的形式承擔,她將繼續住在長安,繼續在楊木工作,羅家濤沒有辦法,只好在長安成立了一家貿易公司,把一部分的業務轉移過來,準備大部分的時間搬到長安工作。
在羅家濤對魯末末的訂婚儀式上,張慕遠遠的看著,遠遠的看著,他的心裡有太過複雜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根本不敢靠得太近,魯末末也用最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著帶上了羅家濤的婚戒,接受了他最熱烈的擁抱和親吻!
張慕就那麼遠遠地看著,沒有鼓掌,沒有微笑,魯薇薇似乎知道一些什麼,走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哥哥,別難過了,你要是真的覺得遺憾,現在就去把姐姐搶過來,你一定行的。
再不行的話,要不我嫁給你吧,反正我跟姐姐長那麼像,還比她年輕,你怎麼都不吃虧!”
張慕被她逗笑了,舉手給她來了個爆粟:“你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年紀小小的,一天到晚都這麼主動,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魯薇薇笑了一陣,突然轉到張慕的背後,在眾人目光的盲區中,把頭抵在他的腰上:“其實姐姐一直都很喜歡你,你們倆真的好可惜!”
張慕嘆了口氣:“薇薇,一個人最終只能屬於一個人,而最終屬於誰,是命運一開始註定的,我與你姐姐的命運就是這樣,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會得到她的幸福的!”
魯薇薇把頭抬起來時,已經是滿眼淚水:“如果我是姐姐,如果不能嫁給你,我就終身不嫁,永遠永遠等著,等一輩子!”
張慕趕緊安慰她:“好了,好了,我們這麼站在一起,別人會誤會的!”
魯薇薇毫不以為忤,他抱著張慕的手臂:“這種誤會什麼的,我最開心了,我巴不得別人誤會!”
提到誤會的時候,張慕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趕緊約了童年和劉勁,把他從謝家那兒拿到的關於安心的資料交給了他們,也把內情都告訴了兩人。
說完以後,兩人都怔怔不已,劉勁的臉色很沉重:“原來那些資料,真的是安心拿走的,唉,可憐的安心!”
童年卻長長鬆了一口氣,向張慕鞠了一躬:“老大,謝謝你幫我們解開了我們夫婦之間最後的一個結,從此以後,我們真的可以彼此坦然面對,再也不需要覺得彼此有什麼愧疚了。
真的謝謝你,老大,能認識你,是我們夫婦這輩子最大的運氣!”
張慕拉過兩個人的手:“我是小禹頭的乾爹,解決這件事,天經地義,但是這件事我是用非常手段打聽出來的,你們知道了就行,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包括你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