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柔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是啊是啊,小慕說的有理,延河,這可怎麼辦啊?我們快點想想辦法,靖元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苦啊?”
張慕連忙出主意:“小姨,我覺得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倒不是處理楊達信用證的事情,而是應該把表哥保出來,是儘可能不要讓他們對錶哥立案,就算立案,也儘量可以保釋。”
閔柔搖搖頭:“可能難了,我託了許多人,可以他們反饋的時候全都支支吾吾的,看來情況很麻煩,這種情況下,警方肯讓你保釋的可能性極小。”
張慕忙道:“你可以去請江承業幫忙啊,他能擺平小午的事情,自然也能擺平這件事。”
閔柔的臉一紅,事實上她早就直接給江承業打過電話了,可是江承業只是答應幫她問問,然後就沒有了下文,她立時就明白了,閔靖元不是李小午,江承業不可能無條件的幫忙,除非她拿出足夠的代價。
可以想象這個時候,江承業的嘴巴會張的多大,所以,閔柔把江承業的路放到最後,實在不行,才去找江承業。
可這些她不能說出來,所以只好道:“我跟江承業也不熟,再說了,江承業關心的只是小午,靖元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怎麼會幫忙?”
張慕嘆了口氣:“那就麻煩了,我們只好作第二階段的準備,一是準備一個律師,二是趕緊替表哥去海區看守所託關係,不然的話,看守所裡可不好呆。”
閔柔猛然醒悟過來:“是啊是啊,看守所里老犯人欺負新犯人,靖元一輩子沒吃過這種苦,嚇也嚇死了!”
張慕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得趕緊把關係託到看守所裡去,不惜一切代價,最好給他弄一個單人的牢房,有單人的營養餐,實在不行,就關到專門的經濟犯的籠子裡,裡面的人素質高,不會亂來。
否則的話,萬一關到一個有殺人犯的籠子裡話,表哥吃的苦頭就大了。
三叔,小姨,我們同時託關係,託的關係越多,看守所越重視,表哥就越安全,還有啊,看守所一進去,獄警會有談心這個程式,讓人透過這個獄警帶話給表哥,萬一犯人問起來,表哥就說是馮爺和一哥的兄弟,犯人不敢動。”
閔柔愣愣地道:“小慕,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有這馮爺和一哥是什麼人?”
張慕苦笑道:“去年年初,我被人誣陷,在甬市的一個看守所裡呆過幾個晚上,幸虧那個籠子的一號是我兄弟,我才沒有吃虧,而那個馮爺和一哥是甬市地下勢力的,原來是個賣藥的,是籠子裡的幾進宮式的人物,一般犯人頭都知道,不敢惹的。”
閔柔忙道:“是是是,如果暫時保不出來,確實需要先跟派出所把關係搞好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人身受到傷害!
延河,我們立刻把關係網灑下去,我要讓甬市海區的警局和看守所看看,有多少人替靖元說情,讓他們不敢對靖元太過分。”
張慕又道:“剛才說的是第一步,第二步比第一步更重要,也是要讓表哥沒事的關鍵。”
閔柔道:“什麼事?”
張慕道:“表哥向吳不群的借款,一旦被認定為贓款,那麼以後即使退回去,也是退贓不通罪,會非常麻煩。
好在這筆錢是由楊達擔保,吳不群的企業向銀行融資的,現在銀行肯定也知道這個事情了,一定非常著急,所以,要立刻與這家銀行協商,趁這家銀行的帳戶還沒有被凍結之前,把這筆錢由原路還回吳不群公司的銀行帳戶上。
然後,馬上讓這家企業提前還貸,這樣的話表哥的犯罪事實就不存在了,楊達的擔保責任也解除了。
這事要越快越好,最後現在馬上就辦掉。”
閔柔連聲道:“對對對,小慕,你這個主意太及時了,只要這筆錢還掉了,靖元與吳不群之間的借款關係也就不存在了,到時候我們再通一下關係,靖元一定可以無罪釋放。”
張慕點點頭:“就是如此,不過我擔心一件事,以吳不群這個人的心計,很有可能已經給表哥嚐了什麼甜頭,而表哥這個人平時也愛佔這個便宜,我就怕吃的時候很爽快,要吐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小姨你去付錢的時候,最好多付了幾百萬,這樣說什麼都夠了。這個錢,就當是化錢消災了。”
閔柔萬分捨不得,閔家現有的錢緊張的不得了,不然也不可能去弄那1.5億元的過橋資金,現在1.5億還沒著落,又得多付幾百萬,可怎麼辦呢?
張慕又道:“最後才需要解決這個信用證融資的事情,這貨物估計已經被吳不群給賣掉或轉移掉了,現在要想把這筆追回來,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