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天色漸晚,黃柏年開始安排晚飯,還把黃尚給叫了回來,幾個人邊吃邊聊,越來越是親切,到後來,張慕與黃尚又切磋了一把,這一次大家都沒當真,結果拼了個旗鼓相當,黃尚大有面子,樂不可支,差點想與張慕拜把子。
剛離開黃家,慕輕舞鄙夷不屑地問張慕:“小慕,你和黃柏年相互吹吹拍拍,要不要那麼假?”
張慕笑了:“輕舞,真和假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願意演下去,只要大家可以演下去,那麼,一切都是真的!有時候,越假的東西才越真實,真的東西反而假的離譜!”
慕輕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唐大元依然把與張慕的談判放在他的茶館裡,那裡是他的主場,他在那個地方有天然的心理優勢。
黃柏文與唐大元打了十多年交道,自然知道他的這個特點,眼見張慕很熟悉地在茶館走動,他更加確信張慕已經與唐大元打過多次交道,也對張慕更有信心。
今天唐大元頗為認真,除了他兒子以外,還把袁意心和謝王孫一起喊了過來,四個人都早早等在室裡,聊的熱火朝天。
張慕敲了敲房門,唐大元的兒子開了門,張慕走進房去,後面跟著慕輕舞,唐大元對慕輕舞的出現並不感到奇怪,畢竟現在誰都知道慕輕舞與張慕一起搞奶茶店的事,但是接下來黃柏年的出現卻是讓唐大元大為意外。
不過他旋即露出一副笑容來,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張慕把慕黃兩家的人請來,也是鄭重的表現,說明張慕很想在今天與自己達成一個共識。
他熱情的伸出一雙手去:“柏年老弟,自從貴公子代表您來參加協會以來,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算起來,我們一年多沒見面了,真是頗為想念啊!”
黃柏年也熱情迎上去,先是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又擁抱了他一下:“實在是慚愧啊!年輕的時候執行任務多,經常受傷,那個時候年輕不注意,現在老了開始吃苦頭,到處東痛西痛的。
不象你唐老,養身養氣修心,雖然比我還年長十幾歲,可身體卻是比我要硬朗的多。”
唐大元一臉關切:“唉呀,如果是這樣,柏年老弟可一定要當心了。
老子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柏年老弟年輕時所受的均是硬傷,所用的藥肯定霸道,這種恢復是靠身體底子來抗的,只是長期抗著,身體就會虧空的厲害。
所以啊,你一定要更加註重養生才是,而且不能濫用補藥,更不能用西藥,應該固本培元,表本兼治,把虛虧的底子慢慢溫養回來才是啊!”
黃柏文點點頭:“唐老,等那天您有空,我上您府上去拜訪,你給我好好把個脈,開個方子。”
唐大元扶著他的人先左右看了一下,然後道:
“柏年老弟,還是我上門吧,倒不是跟你客氣,只是你趕進趕出,車馬勞頓,號脈的時候難免不準,最好你在家靜養幾日,我再替你號個脈,查查你身上有沒有什麼隱疾,然後開一劑方子替您細細調養!
我觀你的氣色還是很好的,所以,縱然有什麼小毛病,將養些日子,必可一一拔除!”
黃柏文拱拱手:“唐老是大國手,有您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袁意心、謝王孫與黃柏文是舊識,也各自寒喧了幾句,黃柏文又把張慕和慕輕舞向兩人介紹了,幾個人這麼一番交流,場面頓時熱絡了不少。
袁意心今天是來打醬油的,對張慕沒有什麼敵意,眼見張慕英武不凡,心裡頗為欣賞,對張慕也比較客氣:“去年一直看張先生與江承業上演奶茶大戲,今日才算見到了本尊,果然是年輕有為啊!”
張慕微笑道:“這種小玩意,也就是大夥逗個樂,想不得能讓袁姐姐讚一句,實在是榮幸了。”
張慕喊袁意心一聲“姐姐”,讓袁意心的骨頭都輕了幾兩:“張先生能喊我一聲姐姐,實在是慚愧了,嘻嘻嘻嘻!”
張慕很謙恭:“看袁姐姐的容顏打扮,本來是該喊一聲袁家妹妹的,只不過袁姐姐能與唐老以及謝總為友,必定是業界翹楚,這才斗膽稱呼您一聲姐姐,還請不要見怪!”
袁意心笑得花枝亂顫:“你能喊我一聲姐姐,以後就是我弟弟,有機會來姐姐家裡作客,姐姐好好招待你,下次你去協會,也有姐姐罩著你,一定不讓你吃虧!”
張慕低頭稱謝:“那就先謝過姐姐了,當時候我一定和輕舞去姐姐家叨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