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舞一聽不高興了:“唉,城哥,你說這話太不負責任了吧?而且你也太小看我們‘品秘’奶茶了吧?你知道我們現在品牌價值有多少嗎?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基金和風投大佬千方百計想跟我談合作嗎?
再說了,本小姐這幾年做事,靠得是自己的腦子,自己的關係和路子,什麼時候用到什麼慕家的路子了?我要用什麼樣的人,又輪得到你來給我說三道四嗎?”
慕父幾乎想拍桌子:“輕舞,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你爹!”
慕輕舞委委屈屈地向母親求救:“媽,你看我爸,我認認真真想做點事,他還兇我。”
慕母立刻護短,她冷冷地道:“慕城你什麼意思,我剛才正在誇輕舞的奶茶店來得好,你居然要她以後別搞了,你這是故意要讓我難堪是不是?
輕舞的奶茶店開了時代潮流、符合經濟發展方向、改變飲食文化,而且定位也很準確,未來絕對有潛力成為國內行業第一,這些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整個社會公認的評價,你憑什麼說不好。
輕舞,你應該跟那些社會資本好好談談,分拆一部分股份上去,把現在的規模做到十倍,然後進入資本市場,到時候,你就是國內的奶茶女王。
反正啊,你不用聽你媽囉嗦,媽支援你,做什麼不比做醫藥強?”
慕父被懟得無語,可他現在不願意跟慕母吵,只好道:“行了,周冰倩,這個事你不要跟我爭,今天有外人在場,我不想跟你針鋒相對,你死活要見小張,現在見完了,你可以走了,我有事要跟小張談。”
慕母寸步不讓:“慕城,女兒誇你兩句,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我周冰倩除了有個女兒姓慕,現在還有個未來女婿叫張慕以外,跟你這個慕一點關係也沒有,我跟你自己人什麼啊?真不要臉。
真要算自己人,那我也跟輕舞還有小張自己人,你有什麼話,就當面說,別想用你這個爸爸的身份欺壓小張。
小張,你只管大著膽,我和你爸爸都支援你!”
慕父被惹火了,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慕母:“周冰倩,本來小張在場,我也想給你留面子,可是你非得讓我拆你臺是不是?
當年得確是我先去的美國,可是我在美國想盡辦法刷碗端盤子,該寄給你和輕舞的撫養費一分都沒少,該盡的責任我也沒少盡,可首先提出離婚,而且連輕舞都不想要的人,可不是我,這些年從來都不照顧輕舞的人,同樣不是我。
今天我來這裡,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來談女兒的將來的,你喜歡跟我對著幹,我不在乎,可是你把女兒的未來作為籌碼跟我對著幹!”
慕母的立時反擊:“慕城,你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還刷碗端盤子,你是在你導師女兒閨房裡刷碗端盤子吧......”
雖然是這樣短兵相接的吵架,可是張慕卻覺得這其中沒有什麼火藥味,倒像是雙方在背臺詞,而且這些臺詞已經背了無數遍,讓人完全沒有違和感。
他身邊的慕輕舞對這樣的場景似乎熟極而流,就如同在看一場已經演了無數遍的爛電影,完全沒有了興趣,她一點都沒有想要勸架的意思,反而拿起桌上的糖包,給張慕的咖啡裡倒了一小包,然後用小勺子慢條斯理的攪拌著。
繼父屠勇的反應倒是極快,一把拉住了慕母,然後向她指了慕輕舞和張慕,慕母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
張慕哭笑不得,而慕父也是欲哭無淚,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擺脫不了慕母的干擾了,只好咬咬牙,對張慕道:
“小張,那我們說正事,慕家將與閔家合作的事,輕舞應該與你談過了。以後你和閔家都是慕家的朋友,所以我們首先想做和事佬,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你和閔家的矛盾,讓你們雙方握手言和。”
張慕搖搖頭:“伯父,您觀念中有一個大誤區,我與閔家完全沒有什麼矛盾,恰恰相反的是,閔家的閔秀一直對我很是關照,閔家的閔柔,我還要喊她一聲嬸嬸。
所以,我不知道你說的關於我與閔家之間的矛盾是什麼?”
慕父微笑道:“你說的這些關係是事實,我也承認,閔家只是對你一直想要破壞江承業與李小午之間的婚約這件事耿耿於懷。
我作為輕舞的父親,對於你執著於這件事也很有想法,既然你與輕舞關係不錯,那就不該再與李小午有什麼糾纏,即使李小午再出色十倍,那也是別人的妻子。”
張慕立刻想要解釋自己與李小午還有慕輕舞之間的關係,也想要對慕父強調,與慕輕舞之間沒有感情糾慕,可是慕輕舞卻先開了口: